”
作者有話要說:
溫餘容:五百兩金子的紅封,真有錢
李久:我有錢還不都是你管著_(:з」∠)_
溫餘容:所以你揹著我攢了一千五的私房錢?
李久:_(:з」∠)_那是我的嫁妝……
第47章 小動作
煦武當然是很好的。在溫餘容心裡,溫煦武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只可惜他愛色,並且愛得坦蕩,愛得挑剔。
而衛家姊妹四個,不過堪堪稱得上清秀,比之李四兒的我見猶憐尚且不如,更不及宋秀弈絕色端莊。倘若溫煦武不曾見過世面也罷了,偏偏溫煦武見過的絕色十個手指也數不過來,閱盡春色,卻將就其次,恐怕溫煦武即便娶了人回來,待之以敬,背過人難免會有些不足意的想法。雖說娶妻娶賢,但是攤上個明明白白就是愛色的男人,賢而無色,沒準就給夫妻之間平添幾分矛盾。
所以,溫煦武不是她們的良配。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多想了。
“煦武很好,只是算命的說他命裡不宜早娶,恐耽擱了衛家姊妹幾個。”
三姐兒笑道:“大哥好沒意思,哪有當著我的面說這個的道理。”
溫餘容向她陪個不是,三姐兒也就一笑而過了。
衛家四個姊妹當天來,往縣城裡去買了些集市上的東西,次日便回去了,溫餘容買了箬葉和新米,配齊果品肉餡,早早就開始準備過節的食物。
李久在旁邊上躥下跳,要了鮮肉要火腿,要了火腿要細沙,要了細沙還要瓜果餡兒的,終於惹惱了溫餘容,拿一葉子新煮好的試味的韭菜粽子抹了他一嘴,頓時將李久燻了個半死,連聲嚷著扔到別的鍋裡煮等等,被溫餘容殘暴地鎮壓。
及到了五月初三,衛家夫妻二人果帶著衛三四五六娘與三個兒子來了,李久還未得到可以離開溫宅的旨意,只好憋屈地留守在村裡,眼巴巴地看著衛家九人帶上溫餘容一塊兒,駕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進城去了。
馬車漸漸地消失在小路上。
李久沮喪地站穩腳,搖一搖頭,鬆鬆衣領。
斷雁、西風跟著溫餘容去了,現在還在跟前的是長河、浮白,長河一看見主子這個動作就知道他有吩咐,忙湊上來:“主人。”
“去上次讓你找的地方。”李久淡淡地吩咐。
溫餘容不在身邊,李久迅速切換成為長安人所熟知的暴戾的狀態,長河、浮白等莫不脊背生涼。
上次讓斷雁等人找的地方,正是那日宮中事變後李久回到溫家時,所見溫餘容去過的地方。
李久真的很想知道溫餘容去了哪裡。一般二般的事便罷了,能讓溫餘容找藉口出去做的,必然很重要。既然溫餘容不想說,他就用自己的方法查。
綜合了李久觀察到的東西之後,斷雁等人倒是找到了那麼一個符合所有條件的地方。
豐厚的草,已經結子的蒼耳,藍紫色的花瓣,綜合起來,指向非常明顯,全村附近也就北邊一片山坡上滿足所有的條件。
雖然這三種痕跡不一定是同時留下的,但是現在這個氣候,只有北山陽坡一處有溫泉水脈經過的地方才有早熟的蒼耳子,不論他在去了那,他一定經過了北山陽坡,才會沾到蒼耳。
那是一片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小山坡。
長河邊帶路,邊給李久解釋:“按主人給的線索,小的們就找到了這一塊地方全都對的上。地上的確有幾處翻動的痕跡——現在看不出來,那天看著還是很明顯的。”
以李久的精明,他當然不可能給溫餘容留下任何把柄,所以他一直忍著,忍到這時候才溜出來檢視。都過了這樣久了,當初留下的線索自然也不太顯眼了。
斷雁等人在發現的幾處有痕跡的地方做了標記,循著標記一一指出來給李久。
李久草草看了那幾處便說道:“這必是他的障眼法,若非如此,何必狡兔三窟。”
長河趕緊請罪,李久只看了他一眼,道:“罷了,他原是有十個心眼的人,你如何看得穿。”說罷又皺起眉頭來,自言自語道:“他雖有一百個心眼兒,等閒也不用的,究竟什麼事,能讓他瞞到這份上?長河,這附近是些什麼地方?”
“回主人,往北是山,翻過山是鄰縣,往西……是安陵縣的墳地。”
墳地?
李久的眼神略暗了一暗。
那天他回來的早,是在家門口撞見溫餘容的,溫餘容跑不遠,他既然在這裡做了偽裝,他去的地方也一定在這附近!
本來只是有三分好奇的,此刻也變作了十分懷疑。
“走,咱們去墳地裡看看。”
“啊?墳地?”長河等同時失色,“這……主人尊貴,怎能去那種地方?”
李久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他稍微態度放軟,這些人便蹬鼻子上臉。莫非他們到現在都還未體悟到如今歸誰做主?
長河等人將脖子一縮,老老實實帶路。
第48章 有些東西可以遺傳
這時既非當節,又非祭時,墳地裡冷冷清清的,只一戶上墳的人家在祭拜。
正是晌午時分,並不覺陰森。
李久左右仔細看了一遍,最後停在一片沒有起碑的小墳塋邊,將目光一轉,長河摸摸鼻子,小跑著往上墳的那戶人家去打聽,一時回來,說道:“這一片是早夭的孩子的墳地。一般人家不拘哪裡埋了就埋了,有些講究的或者感情深厚實在悲慟的,就在這裡點個穴埋了。村裡又安排人守墓,故而在這裡點穴得往村子裡上點錢。”
李久盯著靠裡頭一處墳塋仔細看。那一處的土色與別處不同,祭品也不太一樣,別處的祭品都已經腐化了,依稀看得出是清明寒食送來的,那一處的祭品卻是半乾萎的四月裡才有蔬果。
長河又道:“四月十七,那家人為了下葬挖墓穴,曾經看見王妃在此出現。”
李久摩挲著下巴盤算:“和我剛才猜想的對上了。你說王妃來這裡是為了掃墓,還是,為了掩埋?”
“想來是為了掩埋。王妃才到安陵一年許,清明尚且未曾掃墓,這時節怎麼會突然要祭掃?”
“是啊,這時節怎麼會突然要祭掃?這時節哪兒來的孩子需要掩埋?”李久扯出一個有些滲人的笑,“我倒是知道有個孩子死了,但是,應該和卿卿沒有關係吧?”
長河心中突然閃過一件事,於是他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殿下是說宮裡的那個?不至於吧?”
李久有些後悔將話說到了這份上,幸而只有長河在身邊,其他人站得較遠,想來什麼都聽不見,他擺擺手:“都忘掉,不準再提。誰若走漏一個字,本王就讓他死。”
在墳地看了圈,又在小山坡上看了圈,李久回到家裡若無其事地招貓惹狗,將這一日的發現牢牢壓在心裡。次日溫餘容回來了,問他家裡可有事,李久也只說無事可敘。然而背轉過身,他卻是想弄個清楚的。宮裡那胎兒究竟是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