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說不只是腦袋,身/體手腳也是一半的,正面全是完好的,背面就像被人用斧子給劈/開似的,背後是扁平的,血糊糊的一片!
女服/務生說:“我……我當時嚇壞了……太……太可怕了……嗚——”
她說著又要哭起來,楚一諾趕緊過去說:“沈姐沒事了沒事了,別再哭了。”
女服/務生抓著楚一諾的手就哭,哭的可傷心了,似乎又想起來那可怕的血粼粼的半個腦袋了。
尹牧盯著女服/務生拉著楚一諾的手,心裡默唸著,不吃嫩草,不吃嫩草……
女服/務生哭了半分鐘,被楚一諾安慰的漸漸平息下來,說:“對了,我……我覺得那個男人眼熟,我剛才終於想起那個男人怎麼眼熟了。”
張九說:“是客人嗎?”
女服/務生搖頭說:“不是不是!太邪門了!絕對是鬧鬼,不是客人,他根本不是人!”
尹牧以為女服/務生又在激動,可能說他不是人他是鬼之類的……
結果女服/務生說:“他不是人,他是畫!畫!一幅畫!”
張九皺眉說:“畫?什麼畫?”
端木晉暘這個時候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說:“我記起來了,那個包間裡的畫?”
女服/務生立刻說:“對!對!是!是……那副!那幅畫!”
端木晉暘說:“死過人的那個包間,當時牆上濺了好多血,那幅畫還在嗎?”
端木晉暘說著就要往外走,想要上樓去看那個包間,尹牧追上去,說:“不用看了,你說那血粼粼的畫?被濺上血的那幅?已經帶去局子了,因為要取證,帶走了。”
尹牧說著,又說:“不過店裡的畫都是名家手筆,花大價錢買來的,都有存照片。”
張九說:“快快,給我看看。”
尹牧帶著他們到了酒吧的三樓,尹牧的辦公室就在那裡,他把電腦開啟,然後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掛在酒吧裡的畫作照片。
酒吧很有格調,掛了不少畫,全都有照片,尹牧快速的翻著,滑鼠發出“咔”一聲,猛地頓住了,驚訝的說:“是這個?!”
眾人全都凝視著電腦,電腦螢幕上呈現出一幅畫作的照片,是一幅油畫,畫的內容是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禮帽的男人,他的後背有一口鐘……
張九睜大了眼睛,說:“喪鐘……”
第299章 喪鐘4
女服/務生看到了半個腦袋的外國男人,所有人都聽到了三次六下的喪鐘,而這一切都藏在包間的這幅畫上……
張九皺眉說:“難道是畫靈?可是不應該啊,這幅畫不是不在酒吧裡?”
尹牧點頭說:“不在。”
端木晉暘眯眼想了想,說:“可能是執念,那幅畫不是被鮮血噴濺了嗎。”
張九驚訝的說:“你是說……是死掉的那個人的執念?”
端木晉暘說:“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道理其實還能說得通。”
鬼是有形的,雖然很多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但是執念是無形的,不過在一種情況下,執念是可以用人的肉/眼看到的,那就是這個人其實以前見過被執念驅使的東西。
例如鐘聲,剛剛敲鐘的聲音很多人都聽見了,然而酒吧一層的客人們還在說說笑笑的喝酒,很多人好像沒聽見一樣,這樣就很奇怪了。
原因是他們曾經都衝到二樓,見過那幅見血的畫作,他們看到過那口喪鐘,只不過當時的注意力全都在地上的死者身上,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到畫上,但是他們的腦子裡的確存在過這樣一個口喪鐘。
又比如說是服/務員看到的那個外國男人,因為服/務員本身是二樓的服/務生,所以見過那幅畫,執念出現的時候,在服/務生的眼中就化作了形態,而在攝像頭下根本拍不到。
按照端木晉暘所說的,如果是執念,那麼服/務生沒有慧眼能看到奇怪的東西,而他們有慧眼卻看不到這一點就可以解釋了。
張九說:“那個……那個唐麟想要搭訕的女士怎麼解釋?”
這一點眾人還是想不通,如果外國男人和喪鐘是執念驅使下的幻影,那麼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什麼?
他們翻遍了酒吧所有的裝飾畫,都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女人。
楚一諾正好給他們端水過來,聽說他們在找那個女人的畫作,驚訝的說:“那位小/姐不是畫作,她是店裡的常客啊,跟鄭先生他們經常喝酒的。”
楚一諾在店裡一直工作,而且是吧檯的調酒師,所以對店裡的客人瞭解的七七八八,很多人都能叫上名字。
他這樣一說,尹牧都沒什麼印象,張九說:“鄭先生是哪個?好像有點耳熟……”
尹牧揉/著額角說:“鄭杉,我之前不是說過有男人追求唐先生嗎,不過那時候唐先生還筆直筆直的呢。”
張九一聽他提醒,立刻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塗脂抹粉的男人,剛才他們在一樓大廳還遇到了那個男人,鄭杉湊過來和唐麟打招呼,還想要給端木晉暘拋媚眼兒,結果被尹牧給“趕走”了。
楚一諾說:“那位小/姐經常一起過來喝酒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個人坐在那邊。”
然後又消失了……
雖然知道了那個女性的身份,但是張九還是想不通那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消失。
他們從尹牧的辦公室下來,時間已經晚了,張九身/體又特殊,端木晉暘準備先帶著張九回家去睡覺了,明天是週六,還能睡個懶覺。
尹牧說:“端木,端木……你好歹也是這家店的甩手掌櫃,明天讓張九過來給店裡驅驅邪吧?再這樣下去,這個酒吧不用開了。”
幸虧明天是週六,端木晉暘頭疼的說:“我知道了。”
端木晉暘今天沒喝酒,正好可以開車送張九,他們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叫鄭杉的漂亮男人竟然又纏上來了,笑著說:“你們要走了啊,王老闆今天請客呢,大家一起喝一杯嘛!”
鄭杉指著身後的方向,他所說的王老闆,就是之前讓大家隨便喝,他結賬的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倒在沙發上一臉暴發戶的笑容。
王老闆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拿起來餵了好幾聲,然後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