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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裝了。”慕雪不耐煩，她後看向陳江，沉聲道，“陳江，讓人給他卸妝。”

“是，少奶奶。”

不多時，一個保鏢拿了一塊破布進來，沾溼了破布後，用力地往那人臉上揉去。

那塊布很粗糙，若不是那人皮糙肉厚，八成得脫一層皮。

給那男人洗了臉之後，阿權總算是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

慕雪對於他長什麼樣，其實不感興趣，他整過容，容貌早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樣子。

她之所以能認出他，是因為她對這個人恨之入骨，每每午夜夢迴，都是他殘殺自己父母的慘烈場面，當時，她一直緊緊地盯著那個殺害自己父母的雙手，她努力地記住他身上的每一個暴露在外的特徵，比如他眼尾的那一顆痣。

阿權被人卸了妝，神色有片刻的慌亂，他低聲道：“你們要做什麼？為什麼抓我？”

“這些年，你跟在歐陽燁身邊，沒少拿好處吧？”慕雪看向他，淡淡開口。

“我......我不懂你是說什麼。”

“阿權，歐陽燁身邊的走狗，當年，幫他殺人後，你肯定沒少拿好處吧？別不承認，如果不是有了足夠的證據，我不會讓人抓你來這裡。”慕雪的語氣，輕描淡寫，她越是平靜，其實內心越是憤怒。

這一刻，她恨不得手刃了這個殺人犯，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髒了自己的手，更何況，她還要靠這個人，拖歐陽燁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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