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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梓青處理了母親的後事後,又回到療養院陪冷澤,深秋的早晨,微涼,韓梓青推著丈夫,在療養院的花園裡曬太陽。
她推著丈夫走了一段路後,就在一張石椅上坐下來,她讓冷澤面對著自己,她握著他的手,柔聲跟他說話。
“阿澤,我這幾天都在處理母親的喪事,我好累啊,真希望你能醒過來,陪我說說話。”韓梓青握住冷澤的手,哽咽道,“阿澤,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母親了。”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往下掉,她的悲傷,似是感染了沉睡的冷澤,他動了動手指,他想抬手拭去她的眼淚,只可惜,他的手抬到一半,又無力地垂下。
韓梓青注意到他的舉動,心跳不自覺加速,她驚撥出聲:“阿澤,你剛剛是想幫我擦眼淚嗎?你的手都能抬那麼高了,阿澤,你加油,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
“別......哭。”他睜開眼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這是韓梓青回到家後,第一次聽到丈夫說話,她激動得眼淚更是止不住:“阿澤,你能說話了,你真的能說話了,真好,阿澤,你再加把勁,我等你醒來,我會一直等你,永遠都等著你。”
冷澤努力地睜開眼睛,他想要拭去妻子不停滴落的淚,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他試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的手總是抬起一半,又無力地落下去,到得後來,他人也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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