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秋息總有些古怪的欲言又止,近不得,也遠不得,親不得,也疏不得。山芋顯著燙手,頂好能讓人回去,壯丁少便少一個罷,寧可扣些軍餉呢,雖說孫焱不大可能真拉下臉來罰他的軍餉。
“李大哥……他過得還好嗎?”年輕人默想半晌,突然發問,支著脖子,眼睛裡是帶了雲翳的星光。
蕭開雁咳嗽一聲,“這個——沒有說,時間很短,李幫主一個勁地在說你,我很多問題都沒法兒問啊!”
星光黯淡了些,兆秋息輕聲自語,“李大哥必是過得好的……”
蕭開雁不好說什麼,過了會兒,便問他的打算,提出給些旅費,讓他還是回昆明去,“……李幫主很擔心你呀,要是想回去,今晚便給你安排。回去要趁早,到了明年,亂哄哄地一交火,想走都沒路。”
以為年輕人會不勝驚喜,連連道謝,從前線的修羅場裡脫身,按任何一個常人的思維,都是一線生天機不可失。頭頂上垂下一根井繩,可以將你拉出這翻攪的、黑腥的、吞噬一切的熱沼澤,要有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一個人拒絕這續命的繩索呢?
可是兆秋息的答案是,“我……願意留在這裡,為蕭師長做事。”聲音很輕,但並不畏弱。
蕭二很意外地,看這年輕人也是惦掛著李沉舟,思念若渴,既然如此,又為何要留下來呢?他是不相信為國盡忠這樣的話的,那是宣傳家喜歡講的,而宣傳家自己又是不會到前線來,扛槍涉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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