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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之後，太子一直皺著眉頭，少年的臉上滿是擔憂，更有一些餘怒未消。

顧徽拉著太子的手走在路上，抬起頭，也沒想到太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掂著腳尖伸出小手拍了拍太子的胸脯，努力地為哥哥順著氣。

小姑娘聲音嬌嬌柔柔的。

“太子哥哥不要生氣了，氣壞了就不好看啦！”

太子看著顧徽如此體貼的樣子，微微頓了頓，心中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看著顧徽的眼睛中滿是歉意。

他張開嘴，聲音乾澀。

“對不起妹妹，是我沒有保護你。”

他答應過妹妹，以後要保護妹妹，不會讓妹妹說一點委屈。

可那二位秀女對妹妹如此欺辱，他卻只能訓斥一番，更無法做出實質性的懲罰。

李殊月是李家的人，若是在明面上貶斥李家的人，會讓支援著他的那些大臣們寒心。

太子接受精英教育這麼多年，自然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可這件事分明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他卻還是痛恨極了。

太子捏緊了另一隻手，第一次痛恨起了依附他的李家……

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種邏輯的怪圈，正在被不知名的怪獸拉下深淵。

【如果他不是太子……】

顧徽看著太子的目光空洞，眼神一凝，捏緊太子的手，抬起頭來，表情嚴肅極了，語氣冷淡的可怕。

“如果太子哥哥不是太子，以後他人登基，有人欺負靈兒，靈兒會毫無還手之力，太子哥哥在意的那些人，都會宛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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