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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倆人從酒店離開。

厲星時車子開的並不快，因為副駕駛上有個人正昏昏欲睡呢。

紅綠燈的時候，周牧珩抬了下眼皮，哼了一句：「到哪了？」

「睡吧。還早呢。」

厲星時這麼一說，周牧珩反倒醒了，他們是要去警局的，有些事需得提前做好準備。

他動了下幾近散架的身體，發出了一聲痛鳴。

「別動了吧。」厲星時把座椅調平，「好好躺那，等下回家躺床上會好些。」

「完了，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周牧珩自嘲的笑了笑。

「我說再睡會，你非要這麼早起來。」厲星時轉頭看他一眼，忍不住低眉淺笑：「不過你昨晚真的好凶哦。」

「我兇？」周牧珩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厲星時：「明明是你好吧？」

周牧珩打了個呵欠，總覺得缺覺。

「好吧，我兇我兇。」厲星時咯咯的笑：「不過咱倆也算上是相得益彰吧。」

周牧珩撇撇嘴：「得了吧，口口聲聲說教我，你是怎麼教的？」

「教的不好嗎？」厲星時問。

「好。」周牧珩反諷他：「一邊享受一邊指揮自然是好。」

想想昨晚，周牧珩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第一次，自然不得其法，厲星時倒好，半躺在那裡，摸著他的頭，跟個大爺一樣享受。

「那我最後不是也幫你了嘛。」厲星時覺得這人不能有點不講理，明明他也很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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