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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衡不知道祝雲驍口中的所謂「再說吧」是什麼意思。

坊間傳說祝雲驍和葉秋寒明爭暗鬥好多年，但是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祝雲驍可以不領情，可方少衡不行，對他來說，他不能也不該忘記葉秋寒破門而入那一刻帶給他的心安。

不過話說回來，或許這件事對祝雲驍來說的確是無足輕重的，畢竟如果沒有葉秋寒，以祝雲驍當時的速度，他也一樣會趕到的。

所以他才無所謂要不要去特意感謝葉秋寒，兩個競爭對手坐在一起，除了劍拔弩張，互相打壓，或許根本不存在第二種可能。

罷了，方少衡想，葉秋寒救的是自己，不是祝雲驍，所以他也就沒有理由要求祝雲驍該怎麼做。

「想什麼呢？」祝雲驍將沐浴露抹到方少衡的脖頸上，細細的搓洗。

「沒事。」方少衡眸色微變，說：「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趙然喜歡的不是你，可是為什麼見到你的時候，卻表現的那麼熱情，無論從稱呼上還是語言上，他都無時無刻不在挑.逗你。」

祝雲驍呵呵笑了兩聲，修長的手指繞到方少衡的鎖骨上。

他以為方少衡永遠發現不了這個問題，或者說，方少衡以為趙然對他那樣，純粹只是因為傳說中趙然喜歡他。

其實並不是。

「少衡，我早就跟你說過，趙然他有兩幅面孔。他心機有多深，你怕是永遠都猜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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