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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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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孃親,這可是攝政王殿下為我盛的粥。”

“他沒有吃小孩,還對我很溫柔。”

在他的記憶之中,每當他不聽話是時候,就會有人說給他說:“再不聽話,你之後便會被攝政王吃掉了。”

他的母親微微一愣。

揉了揉孩子的腦袋,道:“以前我們知道的都是謠言,你從現在起,可一定要記住攝政王殿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夠了。”

小孩子用力地點點頭。

“殿下,勺子不要裝太滿,否則容易顛出來,裝九分滿,才剛剛好。”

季星河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連忙按照阿霽所說的做。

果然沒有再灑出來。

日頭漸漸滑落,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

看著散去的人群。

林雪霽鬆了口氣:“終於結束了——”

季星河笑了笑:“阿霽辛苦了。”

“殿下也不輕鬆。”林雪霽眨巴了眨巴眼睛,笑道。

“大功告成,今日我們可不是白忙活。”

“殿下,你說呢?”

季星河笑了笑:“那是自然。”

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不覺間,一下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林雪霽來時做得馬車,季星河便也舍了馬,同林雪霽一道回去。

馬車悠悠晃晃,速度說快不快,但也不慢。

一路上,西城城郊的景象,皆收入眼中。

這沒有什麼建築,都是矮牆,甚至不少房頂都是用草糊上的。

基本上起不到什麼保暖的作用。

一到下雪下雨天屋頂便漏了。

今日的雪天,不少人的屋頂都漏了,他們正在想辦法修屋頂。

正是數九的時間,但那些正在修屋頂的人,卻只著單衣,連一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

他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依舊在認真的補屋頂。

他們看見馬車駛過,他們好奇地看了一眼,馬車過去之後,又繼續低頭修屋頂。

這草糊的屋頂自然比不過瓦房,但在這冬日,至少能多些保暖。

林雪霽輕嘆了口氣。

不是這些人不思進取,甘於現狀,而是現在的他們只能如此。

冬日不比春夏,一個普通的差事都很難找。

一場風寒都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今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誰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前方有個車隊,怕是稍等片刻才能通行。”車伕恭敬道。

“可要奴讓他們先停下?”

林雪霽笑了笑,撩開了車簾,仔細地打量著。

她提醒道:“殿下,前面那是個運送糧食的都車隊”

季星河點點頭,吩咐道:“無妨,糧食是百姓的大事,不可耽誤,等待片刻便好。”

蘭丹暗中懊惱,連忙應了下來。

林雪霽緩緩勾起了唇角,笑著點了點頭

季星河看著阿霽的笑,不自覺地微微晃了晃神。

*

“大人,攝政王今日去了西城城郊。”溫安言屬官道。

溫安言有些詫異:“他為何要去那裡?”

那人恭敬答道:“攝政王去了西城城郊的賑濟鋪,並親自為西城城郊的難民盛粥。”

“親自?”

“正是——攝政王站在賑濟鋪的棚子中,給難民盛粥。”

“他倒是能做戲——那最後效果如何?”溫安言的聲音微冷。

屬官微微猶豫:“最後的效果應當是不錯,他們臨走的時候,不少百姓都哭了出來。”

溫安言面色微凝,語氣卻是淡淡:“無妨,該安插的人手已經安插,佈置也已經周全,即便季星河做了這齣戲,也改變不了什麼。”

屬官完全沒有溫安言那般樂觀。

只是溫安言說得如此肯定,他也不便多說,只希望事情能真如溫安言所想的那班順利。

屬官輕嘆了口氣,又道:“不過,剛開始去的不是攝政王,而是衛國公主。”

溫安言微微一愣:“雪霽嗎?”

屬官微微一愣,這般稱呼親暱的稱呼為何會叫在衛國公主的身上?

但他自然知道,這是他不該問的,便並未多問,只是繼續說道。

“這衛國公主會些醫術,當場救了一個嬰兒,不少百姓都讚歎不已,說她是華佗在世。”

溫安言眉梢一挑,他記得林雪霽的養母是個醫女,那林雪霽會醫術倒是也正常。

他微微點點頭。

“說起來是有些奇怪的,攝政王明明從來不注重名聲,如今這行為倒像是受了高人指點,只是不知道那高人是何人。”

“季星河身邊最倚重的謀士,常清屏可沒有這個本事。”

屬官感慨道。

溫安言面色一凝,聲音不自覺地沉了下來:“是啊,他受了高人的指點啊——”

屬官有些驚訝:“左相這是知道那人是誰嗎?”

溫安言看了屬官一眼,淡淡道:“不用好奇,那人你也知道。”

屬官微微一愣:“啊?”

他緩緩答道:“就是你剛剛說得衛國公主林雪霽。”

屬官的臉上透露出震驚——竟然是衛國的公主?

怎麼會這樣。

區區一個女子而已啊。

溫安言眼睛微合,想起了那日在望雲樓的事情。

溫安言做夢也未想到,林雪霽會突然不相信他——他們寫了八年的信。

他是林雪霽唯一的好友,唯一的傾訴物件。

那件事情,明明並未暴露,為何林雪霽會突然這樣,還想要回《九州賦》和《萬民論》。

這是要把他逼到絕路。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手段無情了——雪霽那樣冰雪的人兒,合該養在府中,只做他一個的金絲雀。

等那之後,慢慢來,相信那金絲雀吃在會為他張開翅膀。

溫安言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屬官看到了那一抹笑,有些難以置信,他實在是不相信,一向一溫潤寬厚著稱的溫相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季星河那日雖只是削了他的一縷髮絲,但季星河的殺意可是未曾遮擋。

在他回到相府之後,季星河甚至又專門派人來把那縷髮絲送了過來。

季星河是在給他警告。

哪怕是他還未當上左相,還只是溫家一個小小的庶子的時候,都沒有過那般狼狽的樣子了。

他眉頭微蹙,深吸了口氣,他要把那日忘掉——只要扳倒季星河,即使一時的屈辱便算不得什麼了。

一個老嫗過來,面上雖是恭敬,卻是透露著不少鄙夷。

終究是庶出子,上不得檯面。

她道:“公子,老爺和夫人叫您過去。”

溫安言面色不善,那老嫗是那位夫人的親信,他與她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好端端的為何會找上他?

“何事想要見我?”

“回公子的話,老夫人她身體不適,想讓您去探望探望。”

這老夫人並非溫安言的生母,而是他的嫡母。

他奪了她兒子的位置,她不說想殺了他便罷了,怎麼可能會想要他去探望。

這必然沒安好心,但他也確實拒絕不得,如今溫家家主尚在,這位的嫡母的家世不淺。

若他當真在此事上失了禮節,怕是不好。

溫安言冷冷道:“好,我馬上便去母親的安。”

剛進來屋門,溫家家主便劈頭蓋臉的扔了他一個茶杯。

“你都做了哪些好事?”溫家家主怒喝道,“快給我跪下!”

溫安言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卻是生生地忍了下來。

跪在了地上。<!--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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