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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靈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小草莓就不說了，那個統子到現在都不敢直呼陳景硯的大名，每次說到陳景硯就是那個人那個人的，時枯就更不必說了，見了陳景硯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沈又靈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景硯，明明很好看啊，脾氣還好，怎麼會不喜歡呢。

陳景硯唇角微微勾著，對於沈又靈的誇讚，他還是很受用的。

……

第二日午時，菜市口已經圍了很多人了，卓玉成頭髮披散，身上穿著白裡泛黃的囚衣，再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

至於那個雲答應，在獄中就被賜了一杯毒酒，死了。

卓玉成抬眼看向天空，連著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終於放晴了。

或許是心靈的感應，卓玉成忽地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茫茫人海中相對，卓玉成對著她微微一笑，那是他年少時就想娶的姑娘啊。

他們之間實在是沒什麼太美好的回憶，至少，在生命終結之前，他們曾有片刻歡愉。

楊如霜的眸子裡盛滿了淚，忽地，臉上一涼，楊如霜抬頭看天，剛剛才放晴的天空，不知為什麼，又變得暗沉了，又……下雪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聲，楊如霜只覺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她終究是沒能保住他。

她騙了他，他們之間，一直以來，都是謊言。

她不敢看他，故人已去，從此山高路遠，就只有她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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