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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塵雲心中微嘆，之前那個狐媚女子的模樣突然又出現在他腦海當中，依舊是那副狐媚卻嬌笑的模樣，但他心中卻沒有半點齷齪。

此時他的心情彷彿又要回到最初對七仙女感到迷茫的時候，甚至是當他看到李壽道歉的模樣，心中還會升起幾分對七仙女的厭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雖然江塵雲知道這句話的本來意思，但此時他還是忍不住想用另一種曲解的意義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不過當他的眼光看見坐在駕駛座上，正在專心開車的張雅時，心中的冷漠與厭惡卻不由地減輕了幾分。

“至少她是不同的。”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

狐媚女雲姑的做法固然會讓江塵雲感到厭惡，甚至擴大到七仙女乃至神仙這個群體，但之前張雅數次護在自己面前的舉動，卻有讓江塵雲對這個集體產生了一份認同感。

兩種情感交織之下，頓時將江塵雲的思緒攪成一團漿糊，而當他漸漸理清後，他的思緒卻又突然變得通透無比。

“七仙女，既然她們足足有七個人組成的，那為什麼我要把她們當做整體來看待？

她們有的冷漠，有的無情，有的視人命如草芥，但也有的心中充滿正義。”

忽的，江塵雲感覺自己靈魂彷彿都得到了昇華，他看向坐在駕駛位的張雅，輕聲說道：“謝謝。”

謝謝？張雅聽見這突如其來的道謝，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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