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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亭曈淡然無比，眼神淡漠地看著籠子裡的野獸，居高臨下的，帶著一種蔑視，那是一種天然高度俯視。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姿態。

白修被刺激得眼睛都紅了，神色焦躁，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狼狽的。

她現在名聲糟透了，她怎麼一點都不在意，她甚至都不以為意，似清風拂面，什麼都沒有發生。

明明她應該是悲慘的，痛苦的，他們反而像個小丑一樣，舉止慌張。

亭曈搖搖頭，對白修說道：“騙你的。”說著他朝雲朗伸出手，“把我的手機給我。”

雲朗把手機遞給亭曈，亭曈把手機在白修面前晃了晃，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手機，“看，我的手機在這裡，我沒錄音。”

白修幾不可查鬆了一口氣，又說道：“沒有手機，也許還有錄音裝置。”

亭曈坦然道：“你太高看我了，我連手機都還沒玩轉，還玩其他的？”

白修的後背已經是溼漉漉一片了，就在剛才，彷彿在生死之間橫跨，只是一句話，他就像進入了地獄。

又一句話，把他從地獄裡拉出來。

白修整個人都有種虛脫感，看著亭曈的眼神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懼和逃避。

這樣的女人太可怕了，溫柔的，溫柔地插刀子，溫柔地擦乾血跡。

淡然的，有條不紊的，不見丁點慌亂。

而且，白修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錄音，也許是假的，也許是真的，但他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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