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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多事!”蕭歌仍舊一副不罷休的樣子,過了一會才說:“這次就這麼算了,便宜那小子了!”看到鳳清醉緊繃的身體一鬆,蕭歌隨即又壞心的說:“那納蘭驚鴻與北溟睿又是怎回事?醉兒你手腳倒是麻利,這麼短短几日,納了四位夫君,難道是我不在,龍戰他們都沒人滿足的了你?”
鳳清醉心中狂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麼就一時心軟,將病弱的蕭歌當成溫柔的小白兔了呢?
蕭歌卻不管鳳清醉這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繼續施壓說道:“醉兒,我可不想日後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其他的版本。”
鳳清醉扼腕!只得老老實實的將納蘭驚鴻為了不讓自己涉嫌,假扮自己的樣子被楚文澈給捉住,又被楚文澈給餵了婆娑香,差點遭辱,幸而關鍵時刻,北溟睿趕到,將人給救下,而後又為了救納蘭驚鴻,北溟睿也中了婆娑香,最後自己被迫無奈,做了解藥,一五一十的說給蕭歌聽。
然後鳳清醉為納蘭驚鴻與北溟睿的事兒做了個簡單的陳詞總結,那就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的!暗指當日在自己在天下第一莊的比武大會上被羅盈月暗算中了醉夢,蕭歌與皇甫玉城為她做解藥的事情,現如今當真是一報還一報。
蕭歌還真不知道黑土鎮的事情竟然扯上了楚家,楚文澈竟然是隱藏的那麼深的一個人,當下皺眉思索起來。
鳳清醉以為蕭歌這是生氣了,不樂意了,立刻狗腿的左哄右哄,奈何人家雪羽公子一直沉默著不為所動,直到鳳清醉發誓自己從此後修身養性,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蕭歌才滿意的回了一句:“我聽到了,你記住今日的誓言!”
鳳清醉連連點頭,她是真的收斂心性了!想到當初自己初來乍到,還牛氣哄哄的對著柳隨風說什麼自己沒有心,不怕死的調戲龍戰,豪言壯語的視男人為玩物,現在卻深陷男禍,不能自拔!
唉!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的自作孽不可活?
鳳清醉與蕭歌一直說到很晚才休息,這期間,鳳清醉怕蕭歌餓著肚子睡不著又給蕭歌餵了多半碗粥,兩人才躺在床上,相擁著睡去。
“不要!”
“不要!”
寂靜的深夜裡,突然響起兩聲淒厲的尖叫,隨著這兩聲尖叫,黑暗的房間裡原本躺在床上的兩人突地坐起,兩人喘著粗氣,額頭是汗水四落,兩人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個噩夢後,驚魂未定的握緊了對方的手。
“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在門外守夜的大手和鐵頭聽到蕭歌房中的異動,衝了進來,點上蠟燭,問道。
房間裡一時間大亮,蕭歌與鳳清醉依舊驚魂未定,被子底下的手握的更緊,再次確定了對方安好後,才平靜下來。
“主子?”點上蠟燭之後,大手與鐵頭自是發現了床上的兩人,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未得獲許就擅闖主子臥房,跪在蕭歌面前請罪。
“沒事,退下吧。”蕭歌冷淡的說。
大手與鐵頭雖有不安疑問,但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及,只得聽話的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大手與鐵頭出去之後,適才一聽到兩人尖叫就趕來,隱在一邊的北溟睿問道。
剛剛鳳清醉的那聲慘叫,裡面全是心如死灰般的絕望,讓北溟睿的心像是被針扎般疼痛,那種痛疼,讓他想起二百多年前,鳳清醉當著自己的面啟動禁咒的時候,自己的心情。
“你怎麼在這裡?”蕭歌不知道北溟睿是什麼時候進到自己的房間裡的,防備的問。
“我剛剛聽到醉兒尖叫!”北溟睿急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鳳清醉對北溟睿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因為當初安排房間的時候,鳳清醉為了確保蕭歌的安全,特意讓北溟睿住到與蕭歌這個院子只有一牆之隔的雪蘭院。
她當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這裡才是蕭歌的家,蕭歌在自己的家裡,有自己的族人保護,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她就是這樣做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蕭歌的父親對自己的疏離與不待見,讓她從一來天山,就心生防備。
“我想,我大概和蕭歌做了一個同樣的噩夢!”鳳清醉看看北溟睿,有看著蕭歌,肯定的說。
“我夢見殺人,殺了好多人,好多屍體,我們兩人殺光了周圍所有的人,然後開始自相殘殺。”蕭歌緩緩的說,原本有些紅潤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額頭上冷汗陣陣,讓他覺得此刻心裡好冷,儘管剛剛只是一個夢,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差點殺了鳳清醉,他就不能平靜。
北溟睿吃驚的看著蕭歌,然後又看向鳳清醉,鳳清醉給了北溟睿一個肯定的眼神,北溟睿立刻覺得如墜冰窖。
醉兒與蕭歌怎麼會同時夢到二百多年前的那場廝殺?北溟睿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匆忙前來的時候,好像看到房頂上有什麼一閃,難道是真的有什麼在作怪?不可能,這世間,還有誰的內力能在自己之上?
“我想,你們大概是夢見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北溟睿艱澀的說。那段過往,對她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傷痛,北溟睿不想提及,他怕因為那些個過往,這一世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相處,都化為泡影。
“二百多年前的事情?同時夢見?”蕭歌語氣也有些個澀然,自從自己那日知道醉兒離家出走不知所蹤,一時間急火攻心,壓抑不住體內的毒素,吐血昏迷被就回來後,他腦中就會經常出現一個不一樣的自己,那個自己酷愛紅衣,性子也與現在的自己截然不同,在黑土鎮拿到那把玉龍之後,他如遇故人,腦中回想起很多前世的人和事,以至於現在他腦中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白衣勝雪的這個,還是紅衣豔豔的那個?
鳳清醉倒是不不驚詫於這些個事情,剛剛的夢境,或許是巧合也說不定,她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攤開掌心,露出那黑色的墨脂一般的如夢令,問道:“睿,你可知道這如夢令如何能開啟?”
北溟睿看著那隻巴掌大小的墨色鳳凰,眼中神色複雜,讓人讀不清楚,良久,他才說道:“醉兒,非要開啟麼?”那聲音完全不似以往,有種極力壓抑的悲切。
“只有開啟如夢令,才能解開蕭歌身上的玄冰咒,不然他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不說,恐怕也活不了幾年。”鳳清醉語氣堅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