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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一點在丟擲了誘餌。

像是在耐心引誘著獵物的獵人，

一切，

盡在掌握。

“……”雲姒這時候才慢慢遲鈍地反應過來，慕寒言此刻，在向她求婚。

雖然，戒指已經套了上去。

她很安靜，

但她能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撲通撲通的，像是馬上就要跳出來了一樣，幾乎是在昭告著，她此刻茫然又想哭的心情。

雲姒追了九歌……很久，很久。

久到，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了。

只知道，

她已經習慣了追逐他的身影，習慣去厚著臉皮靠近他，習慣了嬉皮笑臉。

九歌很溫柔，從來不會罵她，

但……

這是第一次，他說了……嫁。

雲姒微微紅了眼眶，抿唇。

原來……

她並不是……飛蛾赴火啊……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安靜了半響，才悶悶地開口，

“我不會做家務，你會嫌棄我麼？”

男人微微勾唇，笑意溫柔，“不會。”

小姑娘擦了擦眼睛，甕聲甕氣，“我脾氣不好，很容易生氣的。”

好脾氣的男人笑意更濃，“姒姒，我不介意。”

他確實不介意，

性子素來溫和的男人，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而兇過她。

溫溫柔柔的，彷彿沒有底線一般，任她踩弄。

雲姒的壞脾氣，幾乎都是被他給縱容出來的。

她吸著鼻子，窩在他懷裡，沉默。

最後，

她垂下長睫，小聲彎唇，“那……你喜歡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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