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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是陛下差小人交給您的！”玖煥化身為一個小兵的模樣，向程炫說道。

“陛下？”莫非陛下早就猜中了結局？程炫還想多問幾句，那小兵卻早已不見蹤影。程炫忐忑不已，開啟遺詔的手不住地抖動：

“封程愛卿為顧命大臣，儘快輔佐孫秦長子孫乾繼承；與南慶交好，相約不戰，護我北黎邊境安寧；叛賊孫謙按北黎律法處置；最後，將朕與皇后合葬於皇陵！”

這字跡，這語氣，定是陛下親筆書信無疑。

程炫將先皇的遺詔昭告天下，三日後就輔佐孫乾登基······

玖煥此時倚靠在仇汐懷裡看夕陽，雙目無神，一言不發。

“還想去哪裡？”仇汐見他情緒低落，便知他還捨不得離開人間。

“我想去看看母后，雖然我登基後她變得十分嚴厲，但是之前她還是待我極好的。”

“好！”想想還是不要將太后害死孫謙生母的事告訴他的好，省得他意難平。

玖煥帶著仇汐轉了一圈才找到太后，她此時孤身一人跪在佛堂。身著素衣，披頭散髮，左手握著烏黑的頭髮，右手握著剪刀“咔嚓”一聲，一把青絲飄然下墜，落在金黃色的蓮花拜墊上，醒目得很。

“母后這是在做什麼？”玖煥疑惑道：“在修剪頭髮？她身邊的婢女呢？”

“她這是想剃度修行，為你祈福······”順帶贖罪。

“剃度修行？”玖煥眨了眨眼睛，這個片語已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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