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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無邊的沉默。

落翎想對沈初九說一句你殺了我吧，可話在嘴裡轉了三圈終歸沒能說出口。

她刺殺天啟的新帝，天啟的王妃，又怎會乾脆利落的讓自己死？

死……

有時候也是一種奢侈！

沈初九等了一會兒，確定落翎的心理防線裂開了縫隙之後才繼續說道：“你不但為慕修寒做了嫁衣，而且還將你一心效忠的北嶽，親手推進了深坑，你因為自己的愚蠢，將導致北嶽的毀滅，你……也會成為北嶽的罪人！”

落翎依舊無言，她頭皮發麻的厲害，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表情呆滯的聽著沈初九說，卻感到生不如死。

沈初九：“想若是北嶽與南嶽聯手來攻打天啟，天啟招架起來勢必會失利，哪怕天啟有容淵止，也無法做到首尾相顧。

但天啟縱然遭此劫難，瘦死的駱駝依舊要比馬大。

屆時天啟動亂，你們兩國定也會傷到筋骨。

站在慕修寒的角度考慮問題，若是選擇和天啟合作，拿下你北嶽則不費吹灰之力。兩害相權取其輕。對慕修寒而言，賣掉你，以此來換取和天啟的合作實現利益最大化最合算，所以……你北嶽註定要亡！”

落翎目光兇狠的看著沈初九：“你、你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你……你有種，殺了我！”

終於開口求死了嗎？

看著落翎的信念一點點的崩潰，沈初九冷笑了一聲，幽幽說道：“我只想知道你背後藏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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