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三分,如果忽略他鏡片下那雙眼睛的心不在焉的話。
下課後,科代表照例到辦公室“執行公務”,若辦公室裡有別的老師,那麼他會不經意摸一把她的小手,若沒有別的老師,他們就冒險地迅速碰一下彼此的嘴唇。
放學了,他會留到最後一個離開,等她終於找到藉口過來的時候,緊緊相擁,以此慰藉一下對方的思念。
熱戀中,即使二十四小時粘在一起都不夠。更何況,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人--越雋。
越雋將她看得太緊了,應該說,他將她保護得太好,顏笑兮根本找不到時間出來。他們一起上學、放學,甚至在家也是對面房間。而且即使她掩飾得再好,越雋似乎還是察覺到了異樣,只是找不到蛛絲馬跡,越雋只感覺到她變了……
自從上次一夜歡愛後,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他們都沒有機會再次偷嚐禁果。顏笑兮前世見的多了,也能夠理解孟隋之的感受,一個剛開葷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要他忍著慾望……但可惜每次相聚的時間太短,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為零,她也很無奈。只好嬌嗔著警告他,“如果你敢出軌……哼哼,嘴巴被別的女人碰了以後就別想再吻我,手被她們牽了你得自殘雙臂,被碰到哪裡你得割下一層皮,聽見沒有?嗯?”
這個醋吃得毫無道理,哪裡來的別的女人?完全是她的假想敵嘛!但是孟隋之很識趣地沒有多話,乖乖點頭。只盼望著她什麼時候能讓他再痛痛快快地吃一次,他餓得可以將她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徹徹底底地吃幹抹淨。
孟隋之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臨期末考前一個星期,越老爺子來到他們的大宅,告訴他們這個寒假各自的安排。
顏氏想要自己的繼承人到公司學習一段日子,越家老爺也想讓孫子趁著這個寒假到國外分公司鍛鍊鍛鍊,那邊剛好有一批貨出了問題,他想測試一下越雋的應變處理能力。
越雋不想離開顏笑兮,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是輪不到他選擇的。而且這次也是個機會,他必須抓住每一個能夠把握的機遇,為了他們以後能夠操縱自己的命運。
臨行前一晚,他來到了她的房間。
“兮兮,坐到這裡來。”她剛洗完澡,髮梢還滴著水,越雋拿了條毛巾很自然地幫她擦頭髮,這種事從小到大都是他經手的。
看著鏡子裡神情溫柔的哥哥,顏笑兮一陣恍惚。他們之間,為何會逐漸疏遠……哥哥為什麼要破壞這一切呢?“哥哥,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點。”忽略那晚發生的事情,她還是真心地想關心他、依賴他的。
鏡中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越雋愉悅地笑開,“兮兮也懂得關心我了。”
“這是什麼話,我本來就很關心你呀!”她不滿地翻了個白眼,轉身抱住他的腰,“哥哥,要平平安安的。”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捧起她的俏臉,專注地凝視著,那種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在他眼中的目光,太過熱切、灼燙,把她看得有些慌亂,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跳隨著這樣的目光而驟然加快,毫無節奏地跳動……
薄唇輕輕貼上她光潔的額頭,他嘆息著一路向下,吻過她的眼睛、鼻子、臉頰,最後,停在紅唇一釐米外,吐著溫暖的氣息……他在她唇邊魅惑道,“兮兮不送我一個臨別的禮物麼?”
他不再隱藏了!
這樣赤裸裸的目光、渴望的神情,完完全全打破了他們之間偽裝的平靜。
顏笑兮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她以為,只要她不說,他會一直跟著裝傻,維持著兄妹慣常的相處方式,沒想到他會突然……
她緊張地想推開他,被他牢牢固定住,動彈不得。
“禮物、我我沒有準備……”
不,不要說!如果他說了她要怎麼辦?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向你要這個禮物?”看出她想逃避,但他不允,固執地更摟緊她,不容她閃躲。
“你你你、要什麼?”糟糕!她講話怎麼結巴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順道關上了房門,朝柔軟的大床走去。
“哥、哥哥!你、你放我下來,我去給你買禮物……”顏笑兮被他這個舉動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他要做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
“我要的禮物……”他把她放在床上,見她滿臉驚恐,於是惡劣地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不要!”她雙手推拒,想抵開那堅硬的胸膛,卻是徒勞無功,“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他搖頭,“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
顏笑兮不懂,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他,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哥哥,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那樣子?我不想失去你,哥哥,我一直裝作不知道,我希望你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可是,你為何還要故態復萌?就讓那件事過去不行嗎?你為什麼要讓我失望?”
“是你讓我失望了,兮兮。”他趴伏在她身上,低頭想吻她,卻被她躲開了。越雋一隻手將她的臉掰回來,固定,不容抗拒地深深吻了下去……她不斷掙扎,緊閉牙關,他在她頰邊輕輕一捏,她被迫鬆了口,他的舌頭立刻闖了進來,像要懲罰她似的捲過她的舌尖,用力咬下!
“唔!”好痛!嚐到血腥味,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溼潤了軟枕。
兩人的唇舌混合著血腥交纏,無論她怎樣也甩不開他發狠一般追逐的糾纏……等他終於吻夠了,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指頭撫著紅腫的唇,他目光復雜地望向她的淚眼,“兮兮,我不想再等了,你的疏離讓我痛苦。”
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深情的眼眸。
“兮兮,你真的不能愛我嗎?”他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她溼潤的眼睫,語氣裡帶著幾分乞求。
“我愛你,是因為你是我哥哥!”她愛他,就像她愛她的母後一樣,為什麼他要破壞這一切?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呢?”是啊,他本不是她的哥哥。
“你說什麼?”她詫異地睜開眼,對上的卻是他萬分認真的目光,她搖頭,“不可能。”出生的時候她是有記憶的,他們確實是雙胞胎兄妹。
越雋溫柔地對她笑了笑,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傻丫頭,當然不是今生,我是指--我們的上輩子。”
摸摸她在瞬間僵硬的臉蛋,他忍不住再次俯身,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久久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想起來了。”
留給她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他大步邁離她的房間。
房內,顏笑兮的確是震驚得沒辦法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