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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暄和深呼吸，“請寧醫生先給她做檢查。”

寧榆淡淡道：“無關人員請離開病房。”

華暄和：“我如果不走呢？”

“我要脫病人的衣服，仔細檢查。”寧榆偏頭看他。

華暄和：……

轉身離開。

有話說不出來。

等華暄和出去，顧一諾主動開始脫衣服。

寧榆：“你幹什麼？”

顧一諾解開釦子，懵然道：“不是說檢查嗎？”

寧榆：“……你傷的是腦袋，又不是身上。”

“那你剛才說的？”

“騙他的。”

顧一諾不好意思把釦子扣了回去，“這樣啊。”

寧榆簡單給她做了檢查，問道：“你要籤那份免責書？”

顧一諾愧疚道：“畢竟是我做錯在先，我如果沒有用時溪導師的頭髮、沒有貪圖華家的富貴，也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寧榆腦子宕機。

她很想說：你沒事吧？

“明明是華若靈想要殺了你，你還覺得是自己的錯？”寧榆眼中帶著不敢相信。

“華先生說了，華若靈不是故意的，或許裡面是有誤會呢？”顧一諾訕笑道：“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嗎？”

寧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世界上還有這種聖母？

你知道你幾次在生死線上遊走嗎？

你知道你差點就醒不過來嗎？

寧榆思索片刻，終於找回了思緒，問道：“但如果你當初沒有冒名頂替，或許躺在這兒的就是時溪。

華若靈嫉妒的是真的華家千金，你就不擔心華若靈以後會對時溪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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