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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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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晏棽簡直莫名其妙,附院的創傷外科是本市最好的,他不信盛林作為P大的學生會不知道。隱隱也上來點火氣,“一個大男人,別這麼任性行嗎!”

盛林猛地回過頭,“你說誰任性!”

“除了你還能有誰!”晏棽比盛林聲音還要高。

“你……”盛林氣的說不出話,只能抬手指著晏棽。

晏棽視而不見,冷著臉一口氣說下去,“我什麼我?你天天頂著那麼一道疤很好看是怎麼著?嘴唇上的外傷經常跟食物、飲料接觸,細菌侵入傷口感染的可能性很大。拖得時間長了有惡化成敗血症的危險你到底懂不懂?我仔細觀察了你的傷口狀況,用這個藥膏正合適。之前你應該用過藥,效果並不理想。再捨近求遠跑去一院也未必有效。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我也不見多看得上你。但是為了自己的健康,麻煩你不要意氣用事!行了,彆扭扭捏捏婆婆媽媽的了,拿著吧。”說著就把手裡的藥膏扔出去。

盛林看到有什麼東西衝自己飛過來,下意識伸手接住。

“一天三次。記得上藥前用碘伏清創。”晏棽說完了抬腿就走,完全不給盛林開口的機會。

盛林一手攥著琴譜一手握著藥膏,身體微微顫抖,臉孔氣的煞白。他長這麼大,除開自己的父母,從沒被人這麼毫不留情得教訓過。

任性、婆媽、意氣用事。

晏棽竟然能把這樣的詞彙用在自己的身上!他以為他是誰?

“晏棽,你不要太過分!”盛林被氣暈的大腦終於想出一句反擊。可惜仍然軟弱無力。晏棽已經走遠,聞言不在意得擺擺手,連步子都沒緩一下。

盛林閉著眼睛急促喘息,後悔沒有在看到晏棽的第一時間就給他一拳,好讓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

晚上回到秀春苑,盛林仍舊滿腔怒火。

林靜池留意到兒子情緒不對,問他是不是有心事。

盛林從小是被林靜池帶大的,與父親感情深厚,雖然也曾因為一些往事對父親心生芥蒂,但到底敵不過父子天性。特別是林靜池車禍以後,盛佳敏經常情緒失控,不時對林靜池發洩心中憤懣,甚至失手傷過他。盛林擔憂不已,對父親便更加上心,幾乎對他百依百順。

現在林靜池問起來,盛林儘管不情願,還是掐頭去尾,隱去晏棽的名字,將這一連串的事情說了說。之後喝口茶,滿腹委屈向自己父親控訴,“從沒遇到過他種人。我不需要他道歉,但也不喜歡被人強迫。他是好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嗎?不接受就是任性!婆媽!他這麼霸道怎麼不去做美國總統!”

盛林越說越氣,恨不得立刻跳上車子再去找晏棽吵一架。

林靜池卻輕輕笑起來,摸摸盛林發頂,道:“你呀,終於又像個二十出頭年輕人的樣子了。從美國回來後你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事事處處周到得體。雖然成熟點是好事,但成長太快也會很痛苦。”

盛林剛回國時林靜池車禍病危,盛佳敏衣拋下手邊事務衣不解帶照顧床前。家裡、公司全都一團亂。外公年事已高,坐鎮大局自是沒話說,處理具體事務卻無法面面俱到。

盛林作為盛氏未來的繼承人,只能咬牙扛起這攤亂局。多少青年意氣,也都要磨平了。

這些事盛林從來沒提過,林靜池卻都看在眼裡。盛林不由握住父親的手掌,輕聲說:“爸,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也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成熟,還是有很多小孩子脾氣。”

“覺出來了,”林靜池反握住盛林掌心,淡笑著說,“多跟惹你生氣的那位霸道同學相處一下,小孩子脾氣會更多,也會更可愛。”

“爸!”

“你爸說的不錯,”盛佳敏處理完檔案從書房出來,她聽盛林講了一半故事,也跟著丈夫一起打趣兒子,“你自己說說看,上大學以後,你還跟誰這樣計較過?我看那位霸道同學就是你的幼稚開關。”她一邊說一邊想起自己的往事,伸出手臂挽住丈夫的臂彎,笑意更甜,“就像我年輕時一樣,特別容易對你爸生氣。一來二去,反倒放不下了。”

“媽!”這算是什麼類比?盛林哭笑不得,“我說的那個同學是男生!”

“是男生啊?”盛佳敏衝盛林眨眨眼,“好可惜,我喜歡這樣霸氣的兒媳婦。”

說得林靜池也跟著妻子一塊兒笑起來。

盛林捂著額角癱在沙發上,拿這兩個大寶貝完全沒辦法。

不過沒有關係,如果父母親能一直這樣恩愛快樂,他情願永遠拿他們沒辦法。

晚飯後盛佳敏與丈夫去市中心聽音樂會。盛林到琴房練琴,九點後回房間洗澡。翻了一會書,聽到父母回家的聲音,下樓道過晚安盛林就準備休息了。

晏棽給的那支藥膏盛林特意拿出來看過,做工粗糙的淡綠色軟管,連成份說明也沒有。盛林隨手放進床頭櫃沒再理會。

接下去的幾天盛林忙得停不住腳。校慶演出,課程論文,還有公司他負責跟的一個專案也到了收尾階段。他沒空再回秀春苑,自然也擠不出時間為了唇角一個小小的傷口去醫院。直到三天後吃盒飯時有膿水滴落,盛林才有些緊張。

手邊的事放不開,盛林想了想,記起被他扔在床頭櫃的那管藥膏。打電話交待保姆送到學校。當天晚上盛林便沒抱太大希望得用上了。

第二天醒來去洗漱,意外發現膿水已微微乾涸。三天後,傷口逐漸收斂,又過兩天結痂。到了校慶匯演的前兩天,下唇已經完全沒有傷過的痕跡。

盛林手裡擺弄著剛用去一半的藥膏,心裡頗不是滋味的想:有時候自己也許確實有些任性、意氣用事。但是婆媽什麼的,肯定沒有。

跟父親通電話時盛林說起自己的傷好了。林靜池低緩的笑聲傳過來,“向霸道同學道聲謝吧。不要失了禮數。”

盛林結束通話電話不太情願。臨睡前才打聽到晏棽的號碼,發了條簡訊過去,“傷口好了。謝謝。”

早晨起床滑開手機,通知欄裡沒有簡訊提示。晚上再看,仍然沒有。

一直到校慶演出的當天,晏棽那邊都沒有回信。

大禮堂裝飾一新,正門的前廊上掛了一排嶄新的大紅燈籠。花籃從前廳一直襬到主席臺。正廳中央巨大的水晶燈開啟,白亮的光線將禮堂映照得宛如白晝。

七點半校慶晚會正式開始,參演學生六點鐘必須到齊,化好妝在後臺集合候場。

過了六點四十五分,晏棽仍然沒有出現。

晚會總負責是一位姓張的男老師。張老師脾氣出名的暴躁。關掉音響裡迴圈的迎賓進行曲,抓起話筒破口大罵:“晏棽!晏棽呢?死哪兒去了?怎麼還沒到!這種演出都敢耽誤,還想不想畢業了!”

盛林環視四周。謝曉雲跟幾個文藝部的女生正充當造型師,在旁邊的休息室給不擅化妝的同學上妝。他周圍這些裝扮好的學生似乎都被老師壓抑不住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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