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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子寧不斷變換的神情，聖潔女子倏地一笑。

活了上千歲，玲瓏通透的她又怎能沒有猜到，只是，在此處萬年歲月，她早已記不清心中的執念，唯有一個念頭，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間。

“小子，吾有個心願未了。”

蕭子寧眸光閃爍一下，“前輩如今不是已經恢復自然身，您若有心願未了，為何不自己去了卻。”

聖潔女子輕笑一聲，如一朵初綻的雪蓮，是那麼的聖潔和美好，“吾曾言，一刻鐘之後，吾便魂飛魄散。”

蕭子寧一愣，“可那金色符文不是已經被我……”

蕭子寧的聲音戛然而止。

聖潔女子輕輕搖頭，“吾本早就該魂飛魄散，只是強留住了一縷神魂，留存至今，這一刻鐘，乃是吾神魂最後的力量。”

“吾生前乃神夢域神女，冠絕天下，古往今來第一神女，孤傲半生，卻在晚年對長生起了執念，一切，都是天命，任何人，都無法與天命鬥爭，吾認命了……”

晚年……

蕭子寧看著她年輕無暇的容顏，一時之間沉默。

“吾可身死道消，但絕不容許自己的肉身被禁錮此處，小子，送吾落葉歸根，魂歸故土。”

聖潔女子的目光淡淡，落到蕭子寧身上，她的眼神淡然清澈，早已退去那些慾望與滄桑，宛如初生的嬰孩，純潔無垢。

蕭子寧沉默一瞬，“如果，我拒絕呢？”

聖潔女子笑了，淡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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