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讀了他的遺囑,他聽著,微微點頭,他的體力都不夠他說一句像“對,這就是我的意思”這樣完整的話來,甚至目光都有些渙散。他把他的家產平均分成了七份,柳姨,澗雪,水含,笑之,雁文,我,還有年年,各一份。非常的不公平,因為年年和雁文從法律上講,和他都沒有關係。我明白他的用意,等於是我一個人佔了七分之三。這樣算,加上自己在“長風”原有的股份,我能夠買下這醫院的四分之三了。我覺得可笑,奇怪柳姨竟然能服從這樣的分配,沒有二話,只是握著父親的手不斷的垂淚。
他實在不能堅持幾天了,姑姑和大伯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問,一個在北京,一個在紐約,都不能趕來,電話裡兩位老人也不勝唏噓,讓子女們過來探望,大伯的小兒子就在我和雁文的家裡借宿,我有七八年沒有見到他了,他是個相當斯文的大學講師,比我還要小兩歲,姓李名印歉,我叫他阿歉。
“家裡有個小孩子,是雁文的妹妹,你不介意吧?”我問他。我的車交給他開,我和雁文坐在後面。他是第一次見到雁文,一路上總是閃閃爍爍的從觀後鏡裡看他,弄得小傢伙對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敵意,瞪了他一眼。
“啊?”他終於回神回答我的問題,“哦,不介意。”
“伯父身體好嗎?”
“他呀,也不怎麼樣,所以飛機都不敢讓他坐。”他學了一口純正的普通話,但寧波話是一句都說不來,“他們兄妹三人也夠不幸的,要死了,都見不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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