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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否則，她連死的解放都沒有。

元祐猖獗的聲音一句句被風聲傳來，她消瘦的腮邊，兩行清淚落下，與血水混在一起，染得她雪燕的中衣紅彤彤一片，極是慎人。

「你捨得死麼？盼了這麼多年。不行惜。」燕綿澤問著，沒有情緒，像是在問她，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乃至於，聽上去，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問的更像是他自己。

將亞洲聽見了，但耷拉著眼皮，她沒答。

從燕有望與元祐他們遠去北平，已經四年了，他宛若真的盼了許久。

老太醫垂著頭，不敢去擦額頭的汗，「差，差未幾……」

什麼叫差未幾？燕綿澤冷冷剜他一眼，放開將於馬卓，再次揚動怒把，在空中揮動一圈，面色在火把中顯得有些猙獰。

「有望皇叔，她傷及心脈，怕是治欠好了。你們如果再不退軍，我便沒法為他找太醫會治……那她就真的死了！」

將於馬卓的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自是不知局勢的緊要。

可燕綿澤可以賭，元祐卻賭不起，「天祿……回頭我再打回歸如何？救她……必然要救她！」愴然的低吼著，元祐雙手抹著臉，帶著哭腔大吼，「表妹……如果是我表妹在就好了……楚七！楚七啊！」

一個瀕臨崩潰的人是猖獗的，也是沒有明智的。

親手射殺了將於馬卓，涉及了元祐深埋的底線，數年的守候全部毀於自己之手，稀飯的女人就要死在手上，他已經完全沒有設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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