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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諾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有人用刀子在她額頭上狠戳，疼痛是錐心刺骨的，她拼命尖叫，用力掙扎，可是她無法擺脫夢魘的束縛。

黑暗中她抓住了一雙手，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將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哥哥......救我......”

“媽媽......為什麼......”

“諾諾。”

顧諾聽見耳邊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將她從噩夢中抽離出來，她睜開眼睛，迎面是男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這雙眼睛，讓她慌張的情緒漸漸穩定，歸於平靜。

房間裡光線很暗，窗外泛起了熹微的晨光。

凌燁擔心的看著她，伸手擦了擦她額間的汗珠：“做噩夢了？”

“很可怕？”

“不記得了。”

顧諾心有餘悸：“只是......感覺很疼。”

凌燁心疼的看著小孩：“哪裡疼？”

她伸手，摸了摸手臂上早已淡化的疤痕：“哥，這疤我想把它去掉。”

這都疤痕在顧諾剛到孤兒院的時候就有了，當時可謂觸目驚心，顧諾向來不怎麼在乎，所以凌燁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突然這是怎麼了？

凌燁輕輕撫摸著她的疤痕：“我讓秘書聯絡最好的整形醫院。”

凌燁繼續問：“你這疤是怎麼來的？”

“都是很小的事，不記得了。”顧諾每每想回憶起什麼，總是一片空白。

凌燁心疼：“一定很疼吧。”

疼到讓你潛意識裡都在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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