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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簸箕的搞怪使得所有計程車兵都喜笑顏開,隊伍中因為商震失蹤而引起的鬱悶氣氛終是有所緩解,儘管小簸箕本人是不知道商震的情況的。
每個人都知道小簸箕身受重傷,可是每個人又都想和小簸箕說點什麼。
本來就是在一起生死與共的弟兄,這話一說起來又怎能有個頭?如此下來,那個女護士張子沐就干預了。
都管護士叫做白衣天使,而此時在王老帽他們這些士兵的眼裡,張子沐就是能夠讓小簸箕快點康復的天使,人家的話又怎能不聽?
“還要勞煩護士小姐姐好好照顧一下我們的這位兄弟。”為了和這兩個照顧小簸箕炊的女護士套關係,錢串兒很客氣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告訴我們。”那個張子沐便回答,同時還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錢串兒。
錢串一見張子沐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變有些奇怪。
他已經好久沒有被年輕漂亮的女子這樣看自己了。
錢串兒是誰?商震這夥人在外面有個人際交往啥的,那錢串兒可是淨出頭了的,他自然不會怯場,便笑呵呵的問張子沐道:“請問小姐姐芳名?”
就錢串兒的這個問法,弄得其他士兵便是一愣,心裡都是一“哎呀媽呀”,咱們家錢串兒咋這有節目呢?
小姐不叫小姐,非得叫人家小姐姐,還請問芳名,咋這麼酸呢?
而錢串兒的這句問話,也讓那個叫李囡囡的女護士掩嘴而笑。
可是那個張子沐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芳名那就算了,你咋不問我姓啥呢?”
小簸箕便愣了一下,終是說道:“請問小姐姐貴姓?”
“算了,姓什麼還是別告訴你了,反正我們這個姓的也沒啥好人。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傷員需要休息。”
至此,錢串兒也聽出來這個張子沐對自己的口氣可是不善了。
“我們都是散兵遊勇,在哪都是一樣,我們就在這陪著我們這位兄弟吧。”仇波這時候便說道。
“那可不行!”張子沐斷然拒絕,“傷員可架不住你們這麼鬧。”
“那我們離遠點跟著就是。”錢串兒連忙說道。
那張子沐又看了錢串兒一眼後便不說話只是揮了一下手,於是那負責趕車的一個老頭就又揚起了鞭子。
只是那馬車還沒有走呢,王老帽他們這些人就見前方有點亂,然後竟然有士兵在路邊扯起一長條子油布來,而就在那旁邊還站了些年輕女子,而那些女子卻正是昨天他們從淮河南岸救回來的那些。
“這是玩啥呢?不是就要在這裡宿營吧?”馬二虎子好奇的問。
一眾士兵也是好奇都抻著脖子瞅,而這時王老帽卻已經罵道:“一幫娘們解個手你們有啥可看的?丟不丟人?磕不磕磣?”
嗯?至此,眾人才反應過味來。
那可不是咋的?這周圍一片空曠,連個樹趟子都沒有,他們可是從早晨行軍到現在了,那誰還不解個手啥的。…
這個問題對男人來講那自然不算問題,所謂“只要不抬頭處處是茅樓”,軍隊裡絕大多數都是男兵,行軍在半路那把身子衝部隊一背那就撒尿唄。
可是女人不行啊!
在王老帽的吆喝下,他們這些人便全都把身子擰了過來。
只是身子擰過來了,有人嘴裡卻不消停,那是白展。
“我跟你們說啊,有一回我坐長途汽車,從南京到無錫,那也是這樣嬸兒的。
這車跑到半道,那人有屎尿屁,這玩扔可不分男人女人。
你們想啊,這都憋了好幾個小時了,那誰還顧得害羞?”白展就在那白唬。
“那也不能都攪在一起吧?”馬二虎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攪在一起那肯定是不行的,結果就是男人車頭女人車尾就解手。
可是那也擋不住啊。
完了吧,你們猜那些女的用的啥招兒?”白展笑嘻嘻。
“用啥招兒?也象前面這些人似的扯塊布?”馬二虎子便問。
“扯什麼布?”白展道,“你當誰都有這麼大的一塊布啊?你當那長途汽車是軍隊呢?”
“那咋整的?”馬二虎子好奇的問。
“那是個炎熱的夏天,那有打傘的,那些女的就用傘遮著啊!”白展又道。
士兵們便笑,就別說現在是戰亂了,那就不是戰亂時期,真要是坐長途汽車在外,那也是難免的。
只不過,白展卻又接著說道:“可是吧,她們的傘太小了,那要是能遮住臉就遮不住那啥?
那你們說,她們會遮哪?”
“要我說就遮——”這時虎柱子搭話茬兒了,。
只是他話剛說了一半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遮你奶奶個腿兒!白斬雞虎柱子你們兩個給我滾犢子,老子不用你們來看我!”然後就是痛苦的兩聲咳嗽,那卻是小簸箕的聲音。
要不說虎柱子虎呢,人家其他老兵瞥了一眼就在前面臉色已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是有些變得不好的那兩個女護士,他們就是聽著卻也絕不會接話。
而這時同樣聽到白展話的小簸箕卻已經忍受不了了。
自己現在還動不了呢,多虧人家護士的悉心照料,所謂病不諱醫,小簸箕知道自己在這兩個女護士的眼裡那不說是透明的那也差不多了。
這事本身就挺尷尬的,可是這個死白斬雞竟然在這個時候白唬這個,這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呢嗎?
“遮你二大娘的腿兒!”本來也聽得津津有味兒的王老帽一見小簸箕急了這也才醒悟過來。
商震現在不在,那自己可就是做主之人了,那哪能讓白展當著兩個女護士兵面說如此不雅的話題。
所以他也罵了,他不光罵了還走上前來照著白展的小腿肚子給了一腳!
一切終於又恢復了正常,王老帽讓石小碗留下來接著照顧小簸箕,而他則帶著一眾士兵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而到了這時錢串兒才和自己並排走在一起的王老帽低聲說道:“老王叔,我咋感覺那個小護士話裡有話呢?她說她那個姓的反正沒好人是啥意思?”
“我哪知道。”王老帽晃了下腦袋。
錢串兒見沒問出什麼來邊走就邊尋思,他自忖自己也只是頭一回見了這個小護士,人家卻拿話懟他,這不應該啊!
他也想到了,這事兒肯定是和小簸箕有關,如果不是因為小簸箕重傷在身他又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小護士何許人也?
可是縱使錢串兒打破了腦袋卻也想不到當初就是因為他“姓張的哪有好人”惹翻了正在強後頭的張子沐。
而張子沐偏偏有一雙好耳朵。
錢串的聲音比較尖,剛剛張子沐聽著錢串兒的聲音。竟然辨別出了錢串兒就是那個罵老張家人的那個人。
就因為錢串兒的這句話,固然人家收治了小簸箕,可是卻也給他們這幾個護送小簸箕的人關了好些天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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