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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航原本是想敷衍過去，但看到姜池念格外澄澈的眼睛，他又忽的說不出話來。

姜池念見此，特別善解人意道：“陛下想必是有事情耽擱了。”

楚之航輕咳了一聲，道：“是被公務絆住了。”

哦，完成人類生命大和諧這項公務？

姜池念聽完，定定地看著他。

這個表情……明溪每次要和他鬧之前，就是這個表情。

楚之航心裡升起一股反感，正準備說點什麼便離開。

姜池念微眨了下眼，滑下來一滴淚。

她似乎也有些吃驚，連忙勾起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臣妾有罪，在陛下面前失儀了。”

楚之航見過明溪氣急撅過去的樣子，也見過她拖著病體懲戒其他嬪妃的樣子。

她不是第一次哭，可沒有哪一次像這般安靜落淚給他帶來的觸動大。

楚之航心裡升起一絲慌亂，他連忙站起身，走到姜池念身邊，想攬住她的肩膀，卻如同毛頭小子一般不敢下手。

“溪兒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姜池念略低下頭，“陛下，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你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楚之航聽到這無奈一笑，正準備安慰人，就聽姜池念接著說道：“陛下為了那個女子，嫌棄我礙事，滅了明家滿門。”

楚之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姜池念愉快地欣賞了這個有些扭曲的表情。

楚之航勉強扯了個笑，“溪兒你這個夢著實荒誕，明相對朕的恩情朕都記在心上，又怎麼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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