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穿透人耳膜的尖叫聲包圍了。
喪喪嚇得一個激靈,貓臉懵逼地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望著面前烏央烏央的女孩子們發愣。
那些人還都舉著應援條幅,跟許小舟之前見過的那幾款不太一樣了,有了新的圖片和文案,出鏡率最高的就是那條【小舟大愛,為你青睞】。
這樣的文案有些尷尬,但許小舟卻覺得很感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按著貓頭跟大家鞠了一躬,“謝謝你們來,但是今天是公益場,大家要保持秩序啊。”
扛著一個堪比媒體般專業的炮筒的小姑娘把臉從鏡頭後面移開,說道:“放心吧,我們都是來做公益的。”
許小舟聞言有些疑惑,他看了眼大家手裡的應援物,對這句話深表懷疑。不過他沒有說什麼,拿起喪喪的小肉爪衝大家揮了揮,而後便在啊啊啊的捧心聲中進了暫時還未對來客開放的大門。
裡面的的空調很足,一下子就涼快了下來,許小舟低頭看著懷裡的胖子,說道:“別忘了之前說好的,今天要配合。”
某貓很不耐煩地吭了兩聲——一天到晚羅裡吧嗦的。
許小舟無奈,只能託著貓的肥屁股到後面去了。
非營利組織的工作人員都很和氣,對許小舟這個幾乎無報酬還自帶了流量跟捐贈物的嘉賓畢恭畢敬,造型和串場詞什麼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考慮他的意見。許小舟其實很佛,他並沒有想著要主持人用多麼華麗的辭藻來介紹自己,看了眼題詞卡覺得沒問題就直接還給人家了。他來之前做了簡單的打底,公益活動也不需要舞臺妝,略作修容便可以直接上場。
距離活動開始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他就很讓人省心地抱著貓坐在沙發角落裡刷微博。
喪喪今天好像有些格外躁動,從打進了後臺就到處亂瞅,在人懷裡也不安生,一會蹭蹭兩會拱拱,拱得許小舟胳膊都酸了,好幾次差點抱不住它。
“你怎麼回事啊小祖宗。”他無奈放下手機,雙手摟著貓,“說好的今天乖巧聽話做個小可愛呢?”
“咪——”本喵很可愛了。
許小舟嘆口氣,“你要是煩躁就出去玩一會,但不能亂跑,等會找不到你可不行,知道了嗎?”
小貓點點頭,許小舟手剛一鬆,肉球就迫不及待地從他膝蓋上跳了下去,一邊一路衝門口狂奔,一邊還前後左右地來回尋摸著什麼。
“怪了,這周圍不會有小母貓吧。”許小舟說著自己都笑了,“就這傻小子,估計也對小母貓沒什麼興趣。”
互動開始前半小時,他正昏昏欲睡,喪喪突然跑了回來,貓臉上有些凝重還有些嫌棄,跳上許小舟的膝蓋,扯著他的袖子有些焦慮地撕咬。
許小舟無奈,把自己的襯衫袖口從貓嘴裡營救出來,“怎麼啦?”
“喵——”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一陣喧囂。他有些好奇地探了探頭,隨口問旁邊的工作人員,“還有別的嘉賓?”
“對,我們還請了常江。常江也很關注動物公益,之前給反動物皮毛製品的公益組織捐過好多錢呢。”
“常江?”許小舟愣住,他從來沒有被告知過,這個活動還有常江。
彷彿直覺般地,他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邀請他的啊?”
小姑娘想了想,“很早之前就發了邀請函的,但他最近好像有別的戲,也挺忙的,本來一直說不能來,前天突然說抽出了時間,這不臨時又答應了嗎,我們宣傳都沒來得及做。”
看許小舟沉默,姑娘又問道:“怎麼了小舟,你們兩個熟不熟啊?”
“還好。”許小舟笑了下,“前輩畢竟是前輩,只是見過幾次面,沒怎麼說過話。”
他話音還沒落,門口就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陰柔的笑聲,“這話說的,前輩可就很傷心了。”
許小舟心下一顫,有些無語地回過頭,果然又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那張臉。常江後面跟著一大票助理和工作人員,浩浩蕩蕩地堵在門口,桃花眼輕眯,十分風情地一笑,“不就是有一陣沒見了嗎,之前在一起聊天說笑你都忘了。”
許小舟僵硬,只能勉強扯扯嘴角,“前輩。”
“嗯——嗯——小新人還是很乖,最近紅成那個樣子,還是一副軟趴趴的樣子啊。”常江感慨一聲,眼珠一轉,紅唇復又重新綻起一抹神秘,“不過我可是知道的,許小舟,貓一樣的存在,看著悄咪咪的,爪子可是很鋒利的。”
周圍的工作人員頓時笑開了,大家都紛紛打趣前幾天許小舟公然叫板經紀公司的壯舉,沒人聽出弦外之意。許小舟卻明白,常江說的是那日在《百妖出行》劇組裡他對他動了手,差點把他拉傷的事情。他沒什麼反應,低頭摸了摸喪喪,卻發現喪喪貓眼微微眯起,死死地盯著常江。
常江今天穿的破洞褲,許小舟一瞬間有點怕這傢伙衝出去照著人家大腿就來一下,那可真就賠不起了,他連忙伸手想圈緊小傢伙,然而手剛剛觸碰到貓的肚子,卻發現這傢伙渾身都是繃緊的。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著喪喪,小聲問道:“怎麼了?”
喪喪沒吭聲,貓眼中卻很嚴肅。常江一低頭跟喪喪對視,笑了,走過來蹲下/身子跟小貓平視,還伸出手逗弄道:“啊,剛才這個小傢伙好像在外面見過一次了呢,看見我之後我要抱它它跑了,真機靈啊,也不知道是不……”他話還沒說完,喪喪已經說時遲那時快地揮起了爪子,有那麼一瞬間,許小舟幾乎看見了貓爪的鋒芒,然而小貓快,常江卻更快,就那麼隨意地往後一閃,避開了。
“啊嘖嘖,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傢伙肯定不老實,還好我機智。”常江發出兩聲愉快的笑聲,站起身,“行了,我得快一點了,耽誤活動正常進行可不好。”
跟在後面的策劃人員連忙過來,一疊聲說是。男人大大咧咧往鏡子前一座,自帶的那一眾造型助理分分忙碌開,活動策劃的人開始跟他過流程,他聽得也是三心二意,時不時還透過鏡子擠眼逗許小舟懷裡的貓。
可是許小舟卻面無表情,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喪喪很不喜歡這個人。
並不是那種看見安哥拉貓、看見劇組裡每一個來擾它清夢的人的那種不喜歡,前者與其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是看不起、懶得搭理。可對常江,他卻能無比明顯地感受到小傢伙的敵意。
他摸了摸懷裡的胖糰子,低聲道:“放鬆點,我在你旁邊呢,不會有人怎麼樣你的。”
小貓哼唧了一聲,似乎是說了什麼,但卻說得很快,許小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懷疑小貓說的是——憑他?
許小舟摸著懷裡的小貓,若有所思地看向鏡子裡,然而他剛一抬頭,卻發現常江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