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葉修身邊後，本來黑豹像是想用頭頂一頂葉修垂在身側的手掌，就像以前那樣要求葉修摸著他的頭，可是牠低頭看著自己滿身血跟髒汙的模樣，就改成用舌頭輕舔了下葉修的手心。

貓科動物的舌頭舔過時帶著點刺痛，可是葉修卻又很熟悉那種溫暖溼熱的感覺。

「小周……」叫出對方名字時，葉修語尾都在微微發顫。

黑豹抬起頭眼裡出現明顯的留戀後，就跟出現時一樣突兀地消失在葉修面前。

緊張的情緒一過，葉修腳一軟，跌坐地面上。

背靠著樹，葉修深深吸了幾口大氣。

死裡逃生後才會體會到能呼吸是件多美好的事。

「葉修！」遠處傳來張佳樂的聲音，帶著焦急的感覺。

「在這呢。」葉修吐了口氣，才張口迴應。沒過多久，張佳樂尋著聲音找了過來。

其實跟葉修的狼狽相比，張佳樂現在的樣子也沒好到哪去。兩頰上盡是土塵，仔細看一些不顯眼的地方上還有些擦撞傷。腰間的手雷用掉大半，只剩下零零落落幾個還掛在身上。

「臥操！這些全你一個人幹掉的？」一跑過來，張佳樂首先注意到就是樹林裡一具具倒臥著的狼人屍體，地面上那些流出來的血已經乾涸呈現暗紅色。

「哪能呢。」擠出個難看的笑容，葉修扶著樹幹站了起來。「總之，先離開這裡吧。」

「也是。」不多做糾纏，張佳樂攙著葉修往他們原本預定的休息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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