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慰她:“別緊張,朱導演一點都不嚴厲,你去了好好演就行了……哎,真不知道你瞎緊張啥,我要長了你這張臉,還有什麼可愁的?光在那兒一站,就是活脫脫的嫦娥仙子啊!阿月阿月,那些描寫說的不就是你嗎?”
楊朵斜了她一眼,虧她把聲音放的那麼小,如果給第二個人聽見,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呢!
孔維收到這枚白眼,立刻誇張的捂住胸口,作中箭倒地狀:“要死了要死了,親愛的你不知道你拋媚眼太有殺傷力嗎?小生我承受不來啊!”
她還促狹的用了清越的男聲……
楊朵被她逗得再也想不起緊張來了。
等叫到她的名字,她深呼吸一口,十分從容鎮定的走進了那間屋子。
這個世界上,美人是有特權的。
其實孔維說的沒錯,長了張楊朵這樣的臉,其實已不必有任何擔憂了,哪怕屋子裡的四個人都不算沒見識的,也一時被楊朵的容光所懾,幾秒鐘忘了說話。
混娛樂圈,除非做特型演員,別說長得醜了,長得一般了都很難混出頭。那麼多的美人,你得有多大的後臺,才能彌補的了容貌上的先天不足啊!
但與此同時,長得太漂亮了,其實也不算好事。
想做好演員,就最好有一張可塑性強的臉,簡單的變個妝容,就能演壞人、演好人、演少女、演少女她媽,總之演什麼都不會有違和感。想做大明星,就最好有一張漂亮而極有辨識度的臉,你無論演什麼角色,觀眾都能一眼把你認出來,順便還有一部分好你這口的成為粉絲,然後有另一部分討厭你這款的成為幫你炒話題度的黑子,如此再有一個好點的團隊,想不紅都難。
太漂亮了,很容易失於稜角,會變成千篇一律的花瓶。
但楊朵卻絕對是得天獨厚的那款美人。
第50章 吃醋了?
其實《悟空傳說》裡的阿月,就是常人認知中的嫦娥。
提到嫦娥,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印象,肯定是——天庭第一美女。
能稱得上第一美女的人,在相貌上肯定要非常有說服力的。我國許多文學作品裡面,都特別喜歡用第一美人這個梗,什麼江湖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這些作品拍成電視劇或者電影,那個飾演第一美人的演員,肯定會受到最大的關注,當然,同時也要經受最大的壓力和挑剔。
不乏有許多公認的美女,就因為飾演了這樣的角色,而被觀眾們口誅筆伐,被冠上不自量力、臉是有多大的名頭,數年過去,依然被許多盤點貼列位笑柄。
所以在這部《悟空傳說》裡,飾演阿月的演員,一定要有一種極有說服力的美!而這種美,不能是濃豔如牡丹花、也不能是嬌嫩如玉蘭花,簡單地說,就是一定要有仙氣兒,讓人見了,就能聯想起月光啊寒宮啊什麼的——朱子墨為這部作品如此盡心盡力,絕不肯留下半點瑕疵的,他在之前就琢磨著,阿月的演員肯定很不好找,雖然他沒看過太多部這個年代的影視作品,但印象中,也並沒有哪個演員很符合要求,倒是老一代有幾個不錯的,可惜斯人年華易逝,在這裡卻是不怎麼適合的了。
然而,卻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運氣!
他見過楊朵的照片,但照片通常只能照出人的外貌,那些氣質都是被消減大半的,怎及得上見到真人的衝擊力?
朱子墨遞給她一個寫著劇情的小紙條,心裡琢磨著,只要她演技稍微過得去,再能和基本已經定了飾演天蓬元帥的嚴許氣場相和,阿月就交給她了!
“暴風已經沖毀了銀河,我們幾十萬年築起的家園。”
“天篷回來,要找不著家了,不過沒關係,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他,我在這裡,他就不會沒有家,火焰快要燒過來了,玉兔兒,你走吧,到下界去,那兒有許多天界見不到的神奇,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天篷,請你告訴他,阿月在這等他,讓他回家。”
阿月將手裡的玉兔放走,一個人佇立在放著銀星的燈籠之前,有風雪、卻無夜歸人,身著白衣的絕色女子,在執著而寂寥的空等。漫天的火燒過來了,那隻豬卻因為自己已經是隻豬,而膽怯的跑遠。然而他終究還是在火燃到阿月身上時衝過去了,阿月從背後抱住那隻早已經不是天蓬元帥的豬,她落了兩滴淚在他身上……火焰捲過來了……
楊朵今天恰好穿了白裙子。
她不是唯一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那些有志於阿月的女演員,只要稍微留點心,都穿了雪白的長裙。
但楊朵,卻是其中最有韻味的那個。
她將這一段表演完畢,彷彿還沉浸在戲中一樣悵悵然的忘了朱子墨一眼,就是那一眼,讓朱子墨立刻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朱子墨看著楊朵的背影離開,其實他的眼睛裡早已經沒有那個人了,但因為慣性,在陷入思考的時候,他還是定定的盯住那個方向,其情之脈脈,簡直就好像依依不捨了。
而一旁的沈平章,絕色美女並沒有吸引他的半分注意,他的全副心神都凝注在朱大導演身上了。
越是看,越是眉頭緊皺。心中危機感大盛。
他可不知道,朱大導演是個只對男人有興趣的純零,再美的女人對他來說都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orz)
沈平章還以為朱子墨老是盯著人家美少女看個不停,是動了什麼心思呢!
不得不說,他之所以這樣患得患失,最大的原因,就是朱大導演這個渣渣,兩人都同居這麼長時間了,除了滾床單的時候無比的熱情,竟還沒有實心實意回覆一下人家的表白呢!
可憐的沈平章,連櫃都出了,對朱導演的瞭解實際上卻沒比別人多多少……寤寐思之,怎能不輾轉反側、草木皆兵呢?
憋著一腔心事,幸好下面基本就不用他幫忙配戲了,四個人中拿大主意的是朱子墨,曾宇兮在旁邊敲敲邊鼓,剩下的無論是文昌還是沈平章,基本就是打醬油的狀態,以至於他沉默著呷了半瓶子醋,心裡老大的不高興,旁邊忙到飛起的朱大導演竟半分沒察覺,等結束了試鏡會,再吃完了晚飯,回家的路上,朱子墨還十分白目的把今天挖到手的幾個演員全方位的一頓誇,這等作死的精神,和火上澆油有什麼區別?
沈平章心中存著事兒,於是耳朵也很智慧的揀選出關鍵資訊,明明朱子墨是幾個演員全都誇了一頓,在他聽來,卻只留意到了那個楊朵。
於是更生氣了!
面沉如水!
一言不發的把車停在車庫裡,沈平章頭也不回的自己一個人先進家門兒了。換了拖鞋,他先拿了一件浴袍,又拿了一條四角的黑色泳褲,進了浴室,不久,嘩啦啦的水聲就隱隱約約的透出來了。
朱子墨哪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