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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棚內，刀光劍影，瞬息萬變，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顧清垣今天有備而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甚至可能引發整個蘭川的地震式連鎖反應。

攝影棚外，風平浪靜，波瀾不驚，江浩文坐在車廂裡，視線餘光偷偷瞥了瞥寧冶，而後趕快瞄向窗外，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應該選擇副駕駛座的。

陸潛和顧清垣在室內談了多久，他們就在車廂裡坐了多久，一直耐心等候著，儘管江浩文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在車廂裡待一個小時是一回事，在車廂裡和自己的大老闆待一個小時則是另一回事——

江浩文對寧冶沒有意見。

事實上，寧冶是非常年輕作派的領導，不像電影公司的執行長，更像是科技創新公司的年輕人。

平時，無論是工作場合還是個人時間，寧冶的行事作風都非常輕鬆，大門影業的內部環境也保持歡快，但上司就是上司，終究不是平起平坐的朋友。

更何況，兩個人加上一個“沉默是金”的司機擁擠在一個狹窄的車廂空間裡，能談不能談的話題全部過濾一遍，然後就只剩下尷尬。焦慮在緩緩蔓延。

他們，在等待陸潛。

顯然，今天前來攝影棚探班，並不是突發奇想的友好之舉，而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一次主動接近，但如果太過正式，有些事情又過於嚴肅過於隆重，於是才有了這樣友好的探班卻又避免正式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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