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怎麼,呆住了?”鈺石笑嘻嘻的道。
“沒有。”君緋羽有默默地灌了口酒。
閣樓底下,迴廊下。
夙傾默默的站在那裡,抬手看著遠處屋脊上那兩個相談甚歡的人,默默的轉了攥了攥拳頭。
“咱們回去吧,彆著涼了。”君緋羽勾唇揉了揉鈺石的頭髮道。
“唉,那你不看星星了嗎?”鈺石搖頭道。
“看你就夠了。”君緋羽微微勾唇攬過了鈺石的腰,直接帶著她從屋頂上飛了下來。
“啊啊啊!!我的桃花酥,桃花樹還在上面呢!”鈺石嚇的叫道。
“哈哈…”一陣陣悶笑聲在寧靜的夜空中迴盪。
第二天,女媧便回來了。
女媧神殿內寂靜無人————
“你想要金絲軟甲?”女媧頓了頓。
“嗯,若他日共工捲土重來,緋羽不想連個準備都沒有。”君緋羽皺眉道。
“那個金絲軟甲,我早己送給鈺石。”女媧笑笑道。
君緋羽愣了愣。
“既然祝融神尊將日後對付共工之事交給了你,我便也有些東西要教你。”女媧娘娘站了起來,在神殿內走了走道,“若你不介意,便在此住上一段時間,我便將我畢生所學,傳之於你。”
“多謝女媧娘娘。”君緋羽垂首道。
從那時起,君緋羽便在女媧殿住下了,每日和鈺石一起跟著女媧娘娘修煉。
直到3000年後,天界出了大事,君緋羽不得已才趕了回去。
老天帝逝世了,幾位帝子為爭天帝之位打的你死我活。
君緋羽的父親便要令他帶兵去和幾位堂兄弟鬥一鬥,君緋羽自是不願意的,他那是他父親,他又能如何呢?如果他不幫忙的話,就只能看著父親敗落而亡。
君緋羽不明白,神仙不都是無慾無求的嗎?為什麼還要有這麼多爭權奪位的事?
星璃知道後笑了:“神仙都是沒有心,沒有情的,所以才能這樣肆意傷害。如果他們心中還有親情友情手足之情,又豈會這樣互相撕殺?”
君緋羽搖頭:“神仙都是無慾無求嗎?他們為什麼要爭,爭那個位置?”
星璃搖頭:“這世上哪有絕對的無慾無求?貪慾本就是每個人都有的,只是有的人多一點,有的人少一點。有的人能為一些人一些事而放下貪慾,而有的人卻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而更加貪婪。”
原來,這就是仙。
君緋羽瞌上眼睛,輕輕嘆息一聲。
☆、凡間美景
那一別之後, 君緋羽就再也沒去過女媧谷。那日一別之後, 天地換主,他成了天帝獨子天界唯一的帝子——緋羽帝子。
君緋羽似乎自那日起便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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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玉在桃源仙谷被人劫走之事快速的傳入天帝耳中。
彼時天帝被一干群臣折騰的束手無策,最終只能和跟了自己幾萬年的老幕僚商議, 要不要讓當年的鈺石回來?
最終商量了半天爭議不斷, 卻以暗衛稟時玉被人劫走而告終。眾臣一聽聞時玉被人劫走,立刻統一了思想。一致認為該讓鈺石回來,不能便宜了別人。
所以天帝當即下旨,命待衛到處搜查時玉的下落。
而時玉此時卻是被蘇紹帶到了斷天崖。
斷天崖一望無際, 到處都是薄雲黑霧,電閃雷鳴。
“你若是願意記起過去,便在這跳下去吧。”蘇紹冷冷的道。
時玉腿頓時一軟, 向後退了兩步。
“不不不,我突然想起來,我有點事先走了。”時玉嚇的轉身便想走,卻被蘇紹猛然拉住, 推了下去。
“啊!”時玉驚叫!腦袋頓時一片眩暈。一道雷轟然砸下, 砸在了時玉的腦袋上。那一瞬間,好像什麼都破
開了。
一個白衣身影凌空而來, 直直奔向崖下的時玉而去。又一道驚雷砸過,夙傾趕緊擋在了時玉的身前死死的護住了時玉。
時玉只覺眼前一黑,在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被一個白衣男子抱在懷裡,立刻趕緊掙扎起來:“哎, 你幹嘛?快放開我!”
“小鈺兒,你真的…什麼都,還是想不起來嗎?”夙傾嘆息一聲將她帶回了桃源仙谷。
時玉心裡不知為何莫名的就有一陣刺痛,她撇了撇嘴:“夙傾神君,你堂堂一介神君,怎麼可以這樣?我幾次投胎轉世,為什麼都碰到你了?”
夙傾嘆息一聲,揉了揉時玉的頭髮,神情複雜的道:“這大概都是天註定的吧,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時玉就想不明白了。
這是怎麼搞的?好像什麼事都和她扯上了關係,又好像什麼事都和她沒關係?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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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天崖——
君緋羽的記憶被掐斷了,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部分,抹掉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部分。
君琰記起了三萬歲之後的事。
那年,他的父君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要求他娶東海大公主為妃。
那時,聖旨己下,四海八荒同慶此事。可是啊,一向聽話的他卻公然抗旨了,帶著女媧坐下的那個小弟子一起去了凡間。
那時的鈺石己非從前的那個鈺石了,兩萬多歲的她已是亭亭玉立,和小時候的軟糯可愛偶爾有些邪惡恰恰相反,現在的她是平時很是邪惡,偶爾會軟糯可愛。
——女媧谷後山——
“小鈺兒,那個人就要成婚了。”夙傾皺眉將喜帖放在石桌上。
“哦。”鈺石冷冷的道,依舊躺在那桃樹的枝椏上,聞著桃香喝著桃花釀。
“小鈺兒,我來陪你喝吧。”看到鈺石面色波瀾不驚的樣子,皺了皺眉道。
“好啊,那今日我們願一醉方休,不醉不歸。”鈺石說著便灌了一大口酒。
夙傾沒在說什麼,而是陪著她一罈又一罈的喝了起來。
後山上不一會兒便遍地都是空酒罈。
鈺石的臉色越來越紅,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啊傾,他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啊?你說他,他為什麼要騙我啊?為什麼啊?難道,難……嗝,難道就因為覺得我很好騙?我很好騙嗎?夙傾,我是不是很好騙?”
夙傾默然,只得繼續一罈一罈的喝著酒。小鈺兒脾氣倔,若是勸她。她定是不會聽的,那自己只有多喝一點酒,這樣她才能少喝一點酒。
然後,就在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衝了進來。
“小石頭!”
“住手,你不是要成婚了嗎,還來找她作甚?”夙傾趕緊站出來,攔住了他。
“這是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插手。”君緋羽眉宇間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推開夙傾便走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鈺石面前,執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