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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盛棠接了電話。

顧世霆沉默了一瞬，才道：“棠棠，今天很厲害！”

“你去看了嗎？”盛棠笑。

顧世霆：“去了。不過我在包廂裡，沒下去。對不起.....”

“傻孩子。”盛棠又笑，“你能去看已經很好了，說什麼對不起！”

顧世霆：“......”

他突然有種被棠棠呵護的感覺。

他這十幾年，家裡人一直很照顧他，他似乎從不感激，反而躲得更深。而盛棠的這種細緻，喚起了他心中的柔軟。

“棠棠，我很想聽那首詩，是你自己作的嗎？”顧世霆問。

盛棠說是。

“能不能再朗誦給我聽一聽？”他問。

盛棠說好。

她張口就來。

唸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顧世霆的血液裡似有火，能將他點燃。

“你怎麼翻譯最後一句話？”顧世霆半晌，才能開口問她。

盛棠說了。

顧世霆意識到，她的翻譯和自己的差不多。

“這是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顧世霆道。

盛棠使勁點頭：“簡直可以作為千古名句了。”

這是事實。

雪萊的這句話，的確傳承已久。然而這個年代也很有很多哲理性強、流傳度高的話，只是他們沒有雪萊而已。

顧世霆對著電話，露出一個淺淺笑容。

只可惜，盛棠看不見。

他很喜歡棠棠的自信，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擁有這個世界上數不盡的財富，他外公家權勢顯赫，可他沒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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