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歪了。”
說完,撣了撣袖口,心情大好地跨出去了。
何慶看著愣在門前的王疏月,小聲對張得通道:“咱們主子也是,明明是萬年難得一次對人家姑娘好,光跟人家姑娘說簪子歪了,扶一把該多好……”
張得通揉著太陽穴。
他將才親耳聽著皇帝傳旨要把豐臺那個人十個指關節都拶斷,讓他一輩子不得與京城有書信往來。而且讓王授文拿著片子出去聽恭親王的意思,逼著恭親王和從前看重賀臨的議政大臣表態棄絕賀臨。
如今想他的手來要為王疏月扶簪,那場景怎麼想怎麼覺得瘮人。他伺候皇帝這麼多年,沒有見過皇帝對哪個女人好過。如今,皇帝對王疏月的柔意,卻在對賀臨的狠絕襯托之下,頗令人不寒而慄。
王疏月一直等皇帝的儀仗走遠了,這才抬起手來,扶了扶頭上的那根簪子。
真的很沉,戴了一日,脖子都有些發酸了。
不過,怎麼說呢,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活得素淡。從前修書,只要穿得乾淨整齊,不辱沒聖賢就好,任憑南方的姑娘怎麼愛戴花,怎麼愛擦粉的,她都不在意。這也是頭一回,有男子送她女人的飾物,哪怕不好看吧,王疏月也喜歡。
且不光是如此。
女子是粉雪堆起來的,太弱,俗世裡的風一吹就會散作塵埃,就算是少年時代餵飽了書香,心中放明鏡,也不可能和那些紙張文字倚靠著過一輩子。要活著,就既要嫁,就要重名聲,尊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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