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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打完電話回來，見到那小女孩正伏在桌子上。

她好像是喝多了，臉龐側搭在胳膊上，睫毛安靜的垂著，像停靠在岸的黑色蝴蝶的翅膀，偶爾會輕輕煽動一下。

她膚色是天生的白，面板細膩瑩薄，稍稍發紅，看起來就挺明顯。而那又長又密的睫羽又是濃郁的黑色，黑白紅三色交匯在她臉龐，看起來色彩明豔對比，像是上了妝似的光潔耀眼。

江玄靜靜站在那兒看了片刻，才提步走至她跟前。

“江先生，夏小姐她……”

這會兒說話的傭人，旁人都叫她李媽。

李媽是管事兒的，從江家這位四少爺小的時候就在這兒做了。

江玄喝酒紋身叛逆飆車的時候，她都跟發愁。

好在後來江玄變了，長大了，懂事了，她別提多放心。

這會兒她剛剛出聲，江玄便抬指放於唇間，示意她再小聲一些。

李媽點點頭，轉而就用那種嗓子像是要抽弦了似的氣聲說話，神情看起來有些誇張滑稽：“先生！夏小姐是不是喝多啦？”

她朝旁邊努了努嘴，江玄順著看過去，新開的那瓶紅酒，就趁他打電話的功夫，又被夏夜喝光了。

他低笑出聲，眉目呈現溫柔又好看的弧度。

看的李媽小心肝都跟著一顫，除了夏小姐來這兩次，她從未見主子這樣笑過。

主子笑起來真好看！

平時就是一副行走著的冰山，就在夏小姐來的時候那冰山才會融化，像是春天來了，有什麼在慢慢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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