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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泱其實能看清寒珏的神情的，雖然地牢昏暗，但對於她現在的修為來，毫無影響。

只是寒珏無法看到她的表情而已。

“楚泱啊！”寒珏突然嘆息的笑起來：“我是你的師父，這個世界上我才是最瞭解你的人。你對裴衍真的愛嗎？你就真的離不開他嗎？你們兩個人終究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就真的甘心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之後，終究還是會死在裴衍的手中？”

楚泱和裴衍只能活一個下來，這件事情不是楚泱第一次聽寒珏，面對滿口謊言的寒珏，楚泱也不知道究竟信還是不信。

“不過也沒關係了！”寒珏又道：“裴衍這次也不一定能活下來，他樹敵那麼多，如今神魂重創，更是沒了魂火，連神血都丟了一半，神界那麼多的仇人，必然會群攻而殺之。楚泱，你也不用擔心，只要裴衍死了，你的死劫也就化去了。”

寒珏看似在安慰楚泱，看似是在開解楚泱，實際上的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紮在楚泱的身上心上。

楚泱神情漠然，語氣也平靜，似乎並不受影響，也似乎像寒珏的那樣，其實對裴衍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她太平靜了。

站在地牢階梯上，將底下的動靜和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玉清竹，此時也猜不出楚泱究竟怎麼想的。

“師父曾經過，這個世上能殺死師弟的人，只有我！”楚泱開口道，語氣淡然：“所以，我沒有殺了他，他不可能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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