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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妙雪感覺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嚥了咽口水，說道：“我還是覺得不是自己親手報仇有些不解恨，他殺了你哎，還將你的屍身弄得支離破碎去喂野狗……你真的一點也不計較嗎？”

楚泱糾正道：“不是殺我再分屍，而是先肢解，再殺我的！我被切成人棍的時候，其實還沒死呢。”

陸妙雪：“……”你知道你用這麼平靜平淡的神情語氣說這些可怕的話語時，是多麼的驚悚嗎？

楚泱沒再說下去了，這種回憶自己怎麼死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而且正因為想起了這場死亡，連帶著很多被壓下去的死亡陰影也跟著籠罩上來，她免不了不受控制的會去回憶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不甘和怨念。

天道的確很厲害，要說消磨神魂動搖心性，它其實做到了。

稍稍怯懦一點，大概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也或許是她過於惜命，也或許是她本身的命比較硬。

她才能走到這一世。

“你真可憐！”陸妙雪嘆了口氣說道：“我原本以為我自己已經夠慘了，我以為你這麼厲害，應該過得順風順水才對，你體會不到我那種慘死的心情。如今看來，倒是我狹隘了，可能是我無法理解你的臨死前的痛苦了，比起你，我是一刀斃命，算是幸運的了。”

傅容聽著簡直要給這個祖宗跪下了，這種時候是你說風涼話的時候嗎？

感慨也換個場合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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