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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沈辰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動容。

他緊抿著的嘴唇顫了顫，很久沒有修剪的頭髮很長，垂落下來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

他知道錯了嗎？

不，他沒錯！

是的，他沒錯，他不會認錯的！

認了錯，就說明了他這個人的失敗，他的存在就毫無意義了。

他不願意認錯！

是的，他沒錯的，他怎麼可能錯了呢？

哪怕真的錯了，那也是對的，一條道上走到黑罷了，有什麼關係？

可是……

昏暗的地牢中，沈辰的臉藏在陰影中。

“我本來並不想收你為徒，但或許你我之間的確有這份師徒之情吧！”

“沈辰，你讓我很失望。”

“這就是你的答案？你想要的是什麼呢？”

“你不能只看到如今所得到的，修行也得修心。”

“或許……我也有錯！”

……

沈辰的腦海中驀然響起師父的話，平淡的激動的，最終都歸於濃濃的失望。

師父的模樣和今天大哥的模樣漸漸重合。

沈辰劇烈的喘息，最後印象最深刻的是師父臨死之前，那彷彿預料到的平靜視線，沒有怨憤，也沒有不敢置信，那種意料之中般的樣子，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

在師父的眼中，他或許就是糞坑裡的臭蟲吧，師父從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而現在……大概在大哥的眼中，也和師父一樣了吧！

……

沈遲離開地牢後，往外走了一段距離，人跟著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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