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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寧思表情的變化落入所有人的眼中，殿內的宮女不敢喘氣，她身後的靜秋更是提著一口氣，隨時準備上前認錯。

“三皇子怎麼在這兒？”付寧思慢慢走到蘇白三人跟前，瞟了一眼蘇白和圓圓，側目看向靜秋，“看來秦章殿的宮人心太大了，靜秋，你送三皇子回去，再從內務府挑選幾個合適的人，把那群心裡沒有主子的人換下來。”

靜秋鬆了一口氣，快速應聲，要領著安定溪走。

“娘娘......”

蘇白的話還沒說完，付寧思抬手讓她不要再說。

“兒臣拜別母后。”安定溪正面朝付寧思行禮，又對蘇白行了半禮，這才跟著靜秋離開。

等兩人出了門，其他宮女彷彿知道要發生什麼，紛紛退下，只留下付寧思、蘇白和圓圓。

“娘娘，是我把他帶進來的，如果這事惹得娘娘不開心，是我的錯，請娘娘罰我。”蘇白毫不狡辯，直接認錯。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她也不傻，付寧思在後宮浸淫這麼多年，她肚子裡有幾個瓜幾個棗，估計被看得一清二楚。

付寧思盯了她一會，‘噗嗤’一聲笑了。

“你過來。”

蘇白依言走過去，喜怒無常說的就是皇后娘娘吧。

“芃芃，今年三皇子七歲了，你可知道七年來，為何沒有一個嬪妃願意收養他？”付寧思丟擲一個奇怪的問題，緊接著又自己回答，“他生下來就有不足之症，御醫說他活不過十六歲，而且那年司天監上奏摺，說天降煞星。雖無根據，可也足夠陛下忌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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