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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曾經扎入過花刺、此刻還沒能癒合得了無痕跡的地方,很奇妙地做到了在眉頭緊皺的同時讓人覺得他面無表情。

“你不會是還想舔吧……”陸攸有點想嘆氣,“我剛摸過床沿,很髒的……”

安託沒有真的再像先前在他家裡那次一樣舔他掌心的傷痕。他目光轉到陸攸臉上,過了一會又垂落下去,同時低下頭,在他張開的手心裡親了親。

細小的傷痕逐漸消失,就像因這一吻而癒合了一樣。

“我聽到你們說話了。”安託說,聲音有些沉悶,“你還沒回答。”

陸攸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是在指什麼,“……在走廊裡都能隔著門聽見?你那是什麼耳朵?”

安託將他的手用力捏緊了。“你還沒回答。”他執拗地重複了一遍。

——是對誰的愛?

陸攸在不允許逃避的詢問中沉默了下來。安託等了一會,再一次用嘴唇輕輕觸碰了他的手指。

經歷過的年歲還比陸攸短暫的青年眉目低垂,神情顯得很平靜。他沒有流露出一點請求安慰的意味,而是恰恰相反……彷彿千萬英尋之下,深不見底的黑色海水。

那可怖的力量不會表現為怒火,不屑於粗暴地摧毀,只是壓迫著,窺伺著……等待著獵物終於自己屈服,懇請他長驅直入,讓他得償所願的時刻。

一直是這樣。陸攸在心裡無聲地對他、又像是對另一個人說,你一直都是這樣……

在現實中他開啟嘴唇,輕聲說:“我也不知道。”陸攸收攏手指,反過來握了握安託的手,又鬆開來,指尖虛虛地拂過那張面孔的輪廓,彷彿怕被燙到、卻又想汲取那面板上充滿吸引力的熱度。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之前以為……已經結束了。”

“那就結束吧。”安託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他從椅子上起身,膝蓋抵在床沿邊,向前傾身並張開手臂,給了陸攸一個結結實實地、帶著血腥味兒和細微藥味的擁抱。他將這個動作保持了好一會,陸攸任憑他抱著沒動,許久之後,才聽到他低低地說,“我覺得嫉妒了。”

陸攸閉了閉眼。“怎麼了?”他明知故問。

安託沒有回答他。“所以,以後我要一直在你身邊。”他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直到你不會再對這個問題猶豫的時候……直到你連曾經猶豫過都忘掉……”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彷彿話語只要出口便能成為真實,陸攸聽到那個人在他耳邊斷言一樣地說。

第37章 籠雀

————

坎貝爾的血液被赫斯特分成了十三份, 一份一份地進行淨化、調整配比、製成血清, 注射進妹妹瘦弱的身體。為了讓妹妹承受的痛苦減弱到最小, 她還改裝了休眠艙,讓妹妹一直保持在類似淺層睡眠的狀態, 接受血清的治療。

尚未用到的血則存放在特質的容器裡。這些血液的原主人已經死去了, 卻依舊能接受同類的血液的“餵養”。每次看到那些呈現為黑紅色、彷彿已經腐敗的血液在玻璃容器裡扭動, 將投放進去的新紅血液吞噬消化, 陸攸都覺得高階吸血鬼和低階簡直不是同一個物種。

一開始赫斯特從陸攸這裡取血,也是想試試兩者的融合能不能進一步改良效果。結果沒幾次就被安託發現,強制換成了由他從清剿現場帶回活性尚存的吸血鬼血液。

順帶一提, 安託同時發現的,還有那個讓陸攸擔任“中轉緩衝”角色的計劃。他面對陸攸時不動聲色,背地裡不知做了什麼, 把赫斯特折騰得苦不堪言,沒給她留一點作為老師的尊嚴, 硬是將計劃的具體內容從她那兒挖了出來。

有些赫斯特掌握的資訊,連陸攸這個當事人都沒告知,最終也對安託說了:用另一個活體作為中轉站,以前並沒有這樣的先例,因此也無法確定會有什麼危險。按照她的推測,如果陸攸作為吸血鬼的階級能夠再高一些, 雖然會削弱血清對他本人的效果, 卻能進一步提高他對神聖力量的承受能力。

也就是說, 會更難被逆轉變為正常的人類, 危險性則會相應地降低。

得知這個猜測的數天之後,安託將晚上帶給陸攸的醫療用血漿換成了更高階吸血鬼的血。陸攸沒有及時注意到容器材質的變化,喝了一口下去才察覺到不對勁——然而他原本的位階只在整個低階的中下部,就算拒絕繼續飲下剩餘的,這一口血也已經足夠帶來微弱的提升了。

和被初擁後從人類轉化為吸血鬼的痛苦過程不同,伴隨著提升的,是能令吸血鬼渾身冰涼血液如生者般變得滾燙的情熱。在效用開始展現的僅僅十分鐘後,它就讓陸攸的態度從逃避轉變為渴求,繼而又變成了徹底的放蕩和貪婪。

安託正在精力最旺盛的年紀,宛如一匹年輕烈性的駿馬,他欣然領受邀請,用他所偏愛的方式將陸攸裡裡外外反覆地、徹底地折騰了無數遍,在情熱結束之後還接著繼續下去,直到終於徹底盡興。縱然以吸血鬼的恢復速度,過後陸攸還是像快要報廢一樣在床上躺足了一天,並在接下來的整個星期裡都拒絕和安託說半個字。

安託為他自作主張的決定鄭重地道了歉,然後……他確實不再玩偷樑換柱的把戲了,他把用於鞏固或提升階級的血液直接擺到了陸攸面前。

陸攸選擇拒絕。他沒有喝,辛苦忍耐住飢餓,浪費至極地任憑那些血液放置到失去效用。安託不勸他、也不生氣,看似很好脾氣地包容了他的彆扭情緒。連續幾天,他早晨默默地將失效血液拿走,白天參與聖殿的清剿任務,晚上重新再帶新鮮的回來。

等到陸攸能夠爬起來自由行動、也掌握了身體裡新增的力量,他已經餓得快要忘記聖殿騎士血液會帶來的痛苦,忍不住想要咬安託一口了。他想試著不再依靠安託帶回食物,自己出去覓食,結果發現出不去了——安託在一切可能的出入口外側佈置了他無法跨越的聖紋。

陸攸:“……”原以為祁徵雲那種程度的控制狂已經挺過分了,安託居然給他搞出了監|禁PLAY?

這傢伙表現嫉妒、試圖消除前任痕跡的方式,就是“變得比前任更變態”嗎?

說實話,陸攸並不真的在乎能不能重新成為人類,這畢竟只是一個他終究要脫離的任務世界。如果以此為代價能換來降低危險和痛苦,他還覺得這是一項很合算的交換呢。他不願意接受的……是安託罔顧他的意願,擅自付出,代替他做出決定。

看似沒有直接強迫接受的舉動,其實是堵死了其他所有的出路。

本身並非不願意,拒絕就顯得有些像刻意作對、不識好歹了,要他就這麼順從卻又實在不甘心。陸攸從這樣的狀況中,體會到了十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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