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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也愣了一下，傅蘊庭只是這麼一問，她就警覺到，應該是她找陳素要安眠藥的事情，陳素告訴了他。

她當時本來是想讓陳素不要告訴傅蘊庭的，但沒來及的。

寧也這時候沒敢撒謊，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一點。”

頓了頓，大概是怕他繼續為難，小聲的道：“我有跟你說過的。”

她是有說過的，但是傅蘊庭當時沒有當回事，而且當天晚上，寧也後半夜並不是沒有睡著。

傅蘊庭問：“為什麼睡不著？”

寧也小聲的說：“壓力有點大。”

傅蘊庭沉默著抽著煙，煙霧繚繞裡，那雙眼睛黯黑得有些攝人。

他的視線落在寧也身上，寧也感覺脊背都快要直不起來。

其實那種情況下，寧也睡不著，才是常態。

沒人會在高考的時候，住在網咖裡，還能心安理得的睡著的。

而且高考被排擠這個事情，其實傅蘊庭並不好解決。

一是因為人數多，二是現在的人對艾滋確實會感覺到恐懼。

那群人對著寧也惡劣，也不是一個學校的，又不構成犯罪，要處理都難。

傅蘊庭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寧也手心漸漸冒起了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蘊庭道：“除了這些事，還有沒有什麼會影響到你高考？”

寧也手指不自然的蜷縮，她動了動唇，說：“沒有了。”

“是真的沒有了，還是假的沒有了？”

寧也說：“沒有了。”

正好這時候，傅蘊庭的手機響了起來，寧也朝著他的手機看過去，看到是江初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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