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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諶坐在那裡，這麼多年，他竟然是真的又見到了她。

是活生生的，能觸碰到的。

江諶在外面等了許久，急診室的門才被推開，寧也被推出來後，江諶立馬站起身，過去看她的情況。

寧也這會兒人是清醒狀態，吊著針。

江諶問：“你感覺怎麼樣？”

因為被救的及時，寧也吸入的量不多，這會兒只是有些難受，臉色潮紅，而且這個東西這麼長時間已經進入血液，並沒有那麼快緩解。

寧也只是勉強道：“還好。”

聲音又嬌軟又啞，讓人聽了，心裡難免有些異動。

江諶喉結滾動片刻，沒怎麼說話。

寧也沒有想到，江諶會在這邊，她低聲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江諶低頭看著她，她看起來，和之前並沒有多少變化，依舊很單純，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骨子裡透出來的嫻靜，膽子又小小的模樣，不怎麼善於交流。

看起來很乖。

但是江諶知道，她壞起來，也是相當絕情的，就像是要將人捲入泥沼裡，讓你的感情被捲進去，但她依舊是清醒的。

但是他又無法怨怪她。

以為她對他，最大的謊言，就是當初，除了將傅蘊庭的事情隱瞞，對他說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真。

江諶說：“過來這邊學習。”

他的聲音溫柔裡，透出了一絲不動聲色的穩重，應該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沉澱下來的。

寧也沒有說話了。

江諶也沒有問她和傅蘊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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