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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時候沒什麼人，離婚的時候人倒是挺多，兩人還得排隊。

陳芮站在周韓深前面，她雙手放在口袋裡，沒有回頭。

周韓深比她高不少，能看到她頭頂的髮旋，他昨晚一夜沒睡。

怎麼睡得著？

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孩子的所有資料。

還有資料上面，陳芮一筆一劃，寫的那些字。

正如陳芮所說，那個孩子，他心裡雖然惦記，但並沒有多少參與度，陳芮什麼時候產檢，胎兒長成什麼樣，他一概不知。

還有孩子的心跳聲，他從未聽過。

他唯一參與過的，大概就時決定他的去留，以及陳芮在手術檯上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孩子沒保住，要清宮時，他簽下的那個字。

兩人坐在前臺的時候，前臺的人找兩人要證件。

周韓深問：「要哪些證件？」

前臺人員一一報給兩人。

陳芮將所有證件都拿出來，甚至連離婚協議都已經擬好，一式三份，一同放在臺面上，她和工作人員等了半天，沒等到周韓深的動作，陳芮朝著周韓深看過去。

周韓深筆直的站在那裡，他眼底紅血絲嚴重，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抽了一夜的煙，身上煙味挺重，今天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是昨天的那套。

但並不會讓他顯得狼狽，反而顯得整張臉冷峻深寒。

陳芮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周叔叔，證件。」陳芮小聲提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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