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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為什麼?
芬芳的花香自那些亭亭玉立於濃稠的黑暗中的花朵中刺進維塔的鼻子。自他的面部開始,一股無法阻擋的詭異酥麻無聲蔓延,像百千蚊蟲在他的面前振翅,卻並不叮人,只是惱人的讓人無計可施。
可隨即,一直在維塔背上的艾比忽然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然後,艾比的顫抖愈發劇烈,悶哼轉為痛苦的呻吟。此時,維塔面前的這些“蚊蟲”不再只是振翅,而是一個個豎起了它們針刺狀噁心的嘴,一齊嗡嗡的向維塔直直衝刺而來。
長矛樣的昆蟲吻器扎進維塔的面板,麻木很快很快轉為瘙癢,接著便是難以言喻的劇痛。彷彿內臟和肌肉要被一齊融化,而維塔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其實劇痛自一開始便已經存在了,只是被他背上的艾比給暫時處理、遮蔽掉了而已。
可現在,艾比顯然已經不堪重負。自己身上的疼痛甚至已經透過臍帶,蔓延至艾比身上。她開始緊咬自己的嘴唇,牙縫裡盡是鮮血也沒有鬆口。
所以,為什麼?維塔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倒在那片芬芳的花中。眼睛的餘光卻瞥見身後不遠處滿臉愕然,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蒂塔。
心中的不解越來越深,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最慫的那個是自己,遇到危險躲得最快的是自己,甚至自己根本就沒有去看一眼被濃霧遮擋的太陽和月亮。可為什麼,為什麼只有自己遭殃?維塔不自覺的咧開嘴,臉頰因為這剝離血肉的疼痛而扭曲非常,讓這個苦笑顯得有些醜陋,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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