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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春直起腰身時，看到男人打量的視線，淡漠，帶著點兒嘲諷。

她忽然就沒有了那份緊張感，淡然的將那包衛生巾放回購物車裡。

徐自行掃了一眼：“你那個來了？”

薛慕春抿了下嘴唇，從包裡拿出手機，購物車上的東西又有往下滑的趨勢，這回她先出手將那東西往縫隙塞了進去。

徐自行不經意間，看到上面露出一本書，是學習手語的。

這會兒功夫，薛慕春已經打完字，發現徐自行盯著那書看，就把書反了過來，然後神色平淡的把手機給他看。

——放心，我吃了藥的，不會讓你突然多個孩子。

徐自行擰了下眉，似乎被她嗆得不爽。

薛慕春就把手機收了回來，沒再說什麼，從貨架上拿了她之前選的那隻盤子壓在書上面，推著車走了。

徐自行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視線老往她那邊瞟。

……

自助結賬機那邊壞了，顧客迴流到收銀臺這邊，排隊的人很多。

薛慕春挑了一排人少的排隊，看著還要等一段時間，就先拿了那本手語書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病什麼時候能好，萬一幾年都好不了，調查也別繼續了，她該隱退江湖了。

別人只知道薛慕春還在堅持，可她自己清楚，拖了這麼長時間，她陷入焦慮期，在往喪的那一面滑。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精神抖擻，越挫越勇。

身後有人靠了過來，她沒在意，只當是別的顧客過來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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