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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時渺突然將攥著他的手鬆開了。

再抬手時，那刀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容既的思緒卻還停留在她上一句話中。

她說，她其實根本沒想要跟他回來，她說，她原本是打算去死的。

她寧願死。

胸口上彷彿有東西挖了一個大洞，以至於此時皮肉上的疼痛甚至一點也不明顯。

鮮血很快從他的襯衣下滲出，暈開了一大片。

但容既卻連動一下都沒有，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閃躲一下，就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時渺還想要繼續用力的。

殺了他。

這樣，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的說著，和她今天想了一整天的想法重合在了一起，她知道，她應該這麼做的。

她得這麼做的。

但此時對上他的眼睛，她卻再無法用力。

那握刀的手忍不住有些顫抖了起來，眼淚也在那瞬間湧出。

“鬱時渺。”終於，他開口了，聲音嘶啞的，“你信我一次就這麼難嗎？”

時渺沒有回答。

但眼淚卻是掉的越發厲害了，那握刀的手幾乎要握不住。

容既低頭看了一眼後，反而伸手裹住了她的手。

“既然不相信，既然想要我死，怎麼不用力？鬱時渺，你這樣……我可死不了。”

疼嗎？

自然是疼的。

但皮肉上的疼痛算什麼？

再疼也比不上他身體的另一處，此時就好像撥筋抽骨一樣，流出來的血卻是透明的，誰也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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