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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與卿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

時渺的手正緊緊地握著他的，“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吧？不是同情，也不是施捨，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朋友，也是真的想幫你。”

“就照我安排的那樣，好不好？”

蕭與卿緊咬的牙齒慢慢鬆開。

回答甚至就在他的嘴邊了，但下一刻，外面卻傳來聲音，“鬱小姐在嗎？”

聽見聲音，時渺很快轉過頭。

一名護士正站在那裡，“醫生正找你呢。”

時渺朝她點點頭後，又看向蕭與卿。

後者扯了扯嘴角，“你先去吧，我……想一想。”

時渺朝他笑了一下，“好。”

蕭與卿很快又躺在了床上。

他盯著頭頂的燈看。

就這樣走麼？

甘心嗎？

可是如果不走，墜入深淵的代價似乎又是他無法接受的。

殺人，販D……

蕭與卿眼前突然又出現了那張臉。

——那張臨死前還死死地盯著自己看的臉。

正好那時，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蕭與卿想也不想地轉頭，“時渺，我現在就可以……”

“走”這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戛然而止。

蕭與卿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好一會兒後才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黎蓁輕輕一笑，“怎麼，我不應該來？”

蕭與卿咬著牙不說話。

“歐先生很關心你啊，聽說你病了，特意讓我過來探望你。”黎蓁說道，“你身體未免也太虛弱了一些，嚇成這樣，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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