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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既的影片電話過來時，時渺剛準備睡覺。

在盯著螢幕上的名字看了一會兒後，她到底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三兒。”

影片中，他僅穿了一件淺色的襯衣，領帶扯鬆了掛在脖子上，臉頰帶了幾分不尋常的潮紅，眼神迷離，似乎是喝醉了。

時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容既看了她一會兒後，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明明是他打過來的。

時渺想要反駁他，但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嚥了回去，只問了一聲，“你喝酒了？”

“嗯，我這邊事情都辦完了。”

話說完，他也笑了起來。

時渺看著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不錯。

所以，他很開心。

“你在做什麼？”他又問她。

“準備睡覺。”

“你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突然的問題讓時渺一頓，然後，她脫口而出，“沒事。”

容既不說話了，只眯起眼睛看她。

時渺很快轉移了話題，“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嗯，睡吧。”他的聲音放輕了，人看上去也溫柔了許多，“晚安。”

時渺應了一聲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在將手機放好後，她卻沒有了任何的睡意。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算是什麼。

在將那層窗戶紙捅破的時候，她以為她和容既之間就已經結束。

但現在看來……並沒有。

那容既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對他而言，她又算是什麼？

時渺不知道，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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