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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個先嗅到了他的氣息，很快逐漸聚攏了一大堆的黑影們，紛紛朝著這邊走來。

當靠近的一定距離之後，那張本該一片模糊的臉上開始扭曲出了一張張極度違和的大小不一的五官。

而其嘴裡還在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神血……”

“活人……”

“想吃……”

仔細聽來，雖然語調有些奇怪且模糊，但可以肯定都是舊時代的語言。

就和他第一次下到地府來所看見的一樣。

只是現在的他的心態和以前則是完全不同了。

“哼！”

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光芒瞬間驅散了周圍那陰鬱不散的白霧，也讓那些狀若瘋狂的黑影怪物們有所畏懼。

凡是被金光照到的部分都冒出一縷縷黑煙並哀嚎出聲，紛紛不敢上前，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後，他忽然出聲，用的是標準的舊時代的中文。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誰？”

“是誰？”

“……”

就好像是復讀機一樣，這些黑影怪物們紛紛語調怪異地重複著他的話，就好像是調皮的小孩子，時而傳來輕微的嬉笑聲，時而卻又傳來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卻沒有一個真正回答他的。

這讓蘇白心裡有些失望。

“看來這些東西里面沒有一個還存有自我意識的。”

如果這些人真的都是舊時代的人類遭受到了天地的懲罰而變成的……

看來沒有任何一個倖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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