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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什麼都不知道，跟不上學校裡的孩子們的節奏的。”老張舔了舔乾癟的嘴唇，盯著埋頭吃著紅燒肉的小張說道。

祁元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張叔！小楠不是快讀學前班了嗎，她有些學完了的書，我覺得可以給小蛋兒看看，先學著嘛，有不知道的東西，可以來問我，我不在的話，你就問我爸！”

祁媽聽得連連點頭，進了屋子把原本屬於朱小楠的學前讀物，包括一些看圖學拼音啊，看圖識字一類的東西，都送給了老張。

老張的手有些顫抖，但考慮到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接受了。

以他的性格，給他錢他是絕對不要的，這件事情六年前祁爸就驗證過了。

“我吃飽了。”張蛋兒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他面前的盤子裡，米飯已經吃完了，紅燒肉還有十幾塊。

老張這才把盤子接了過來，祁媽又給加了飯：“敞開了吃，米飯管夠。”

……

夜漸深，看著手牽著手，卻又走得步履蹣跚的張家父子倆，祁元揉了揉太陽穴。

祁媽嘆了口氣，道：“每當我看到還有這樣的人的時候，我就捨不得把咱們家的店關了，這也是你爸這麼多年，都不漲價的原因，你曉得不？”

祁元點了點頭。

幸福飯館的牆上，貼著菜譜，最受人歡迎的，便是牆上那一百多種蓋飯。

祁爸每天最幸福的，就是看著不同的面孔吃著他炒出來的蓋飯，露出相同的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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