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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行了，誰家治病越治越吐血啊，這不是裹著亂嗎！”

“唉，這就是命啊，可憐那夫人了，年紀不大就要守寡，真是……我看他們夫妻二人感情不錯呢。”

嘈雜的聲音湧入趙明遠的耳朵裡，周圍人的質疑、男患者的突然反常、還有他對自己針灸技藝缺乏的信心揉成一塊巨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

“凝神靜氣不要胡思亂想，你迷茫了害怕了，病人怎麼辦？”陳青見他方寸大亂低聲呵斥道。

趙明遠抬手啪啪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令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動作嚇壞了眾人。

“他不會是治不好人家了，提前謝罪吧。”

“別以為抽自己幾個嘴巴就不用負責了！”

“他到底行不行啊，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啊。”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鑽進趙明遠的耳朵裡，他雖然冷靜下來了，可眼神中的恐懼卻未曾褪去分毫。

陳青微微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這個當初信誓旦旦要跟自己學醫的人。

“為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悲惻隱之心……接著往下背。”

趙明遠宛如被人敲響了警鐘一般，低聲誦讀著成為國醫的第一天在祖師爺面前發下的鴻願。

陳青見他真正的醒過來之後開始指導他接下來的施針步驟。

趙明遠此刻只感覺自己耳聰目明，好像是被神仙點化了一般，陳青說出來的話和指定的穴位也沒有剛剛那般的難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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