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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的秋說來就來。前幾日還是豔陽高照,就像把整個白江扔進了蒸籠似的,捂得人喘不過氣起來。昨夜,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翻越高大山嶺,一夜陣雨,叮叮咚咚的,讓溫度下降了十多度。早晨,以前耷拉的合歡樹葉邊緣滴著雨滴,綠得亮人;人們撐著雨傘,邁得格外輕快,像滿血復活的聖鬥士一樣。
楊亞華卻是例外。他吃罷早餐,說要“踏勘白濱路地形”,遂叫司機把他送到江邊。佇立四望遠山近水,紛飛雨絲濡溼頭髮、西服,彳亍低吟在寬闊的霧濛濛的江灘上,彷彿要借詩詞慰藉綿綿的感傷,彷彿要借清涼的雨絲理清紛亂的思緒。
“天外飛寒雨,鬢上染銀霜。臨窗默緘語,觸目滿淒涼。遠遠蒼山影瘦,瑟瑟芭蕉淚淌,滴滴惹情傷。陣陣西風起,冷冷破衣裳。”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吟罷,楊亞華明澈的大眼升起一簇火焰,似乎要阻擋這些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
江州酒樓兩面臨江,眺望遠山,俯瞰商街,像鼓滿風帆的帆船,呈揚帆起航狀。它是那個年代白江省標誌性建築印記和當地最高檔的星級酒店,成為達官貴人下榻之處。楊亞華記得那正是暮春四月,縣委大院的香樟樹抽出嫩紅的葉芽,老領導在江州酒樓接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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